,不如多想一想,如何彌補你的用藥之失吧。”
顏狗就是狗!
她剛才多餘好心,多餘愧疚!
桑落扶著桌角,用力扯出衣襬,忍不住反譏了一句:“顏大人應該謝謝我,反正你也用不上。如今它成了擺設,將來再多喝幾杯三夫人的酒也不怕了。”
說罷她氣急敗壞地推門快步離開。
知樹看著桑落離開了,才走進茶室,將手中的信紙奉了上去:“公子,我們的人查到了,如今春秋紙坊賬簿上買過那種信紙的每一戶都查過,最有可能與廖存遠有交集的,是熟藥所管事閔陽。”
“說下去。”顏如玉站起身來。
“春秋紙坊的掌櫃說這種信紙五年前就不賣了。廖存遠極少出宮,能夠接觸的人並不多。閔陽一直管著十來號內廷醫官,恰巧五年前調離了這個職位,去了熟藥所。”
“派個機敏的,先打個暗樁。排查他往來之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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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時,桑落才到丹溪堂,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丹溪堂裡的兩個半人早已摩拳擦掌,等著要大展身手了。
桑落將李小川叫來吩咐了幾句,李小川對她的安排早已深信不疑,站在門口對眾人道:
“諸位,藍瓷瓶一共三十隻,已全部收回。從今日起,有紅瓷瓶者優先看診。無紅瓷瓶者排隊等候。”
,!
“我有紅瓶子!”
“我也有!”
十來個人高舉著紅瓷瓶,還頗有些得意地擠著往前湧。
夏景程替人把過脈,對眼前的人道:“你並無不妥之處,為何要買藥油?”
那人嘿嘿一笑:“我來買兩瓶送兄弟,兄弟要娶媳婦了,鬧洞房的時候,我定要想方設法地給他塗上一整瓶,教他與他的新婦三日都下不了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夏景程想要拒絕。
桑落卻道:“只能買一瓶。”
那人還不依:“怎麼給錢還不能買?”
“這是規矩。”桑落說道。
“行行行,一瓶就一瓶。”那人拿著藥油給了銀子又問,“你這神油可有名字?”
桑落搖搖頭:“要名字做什麼。”
連著兩三日下來,醫館裡的四個人疲憊不已。
前幾日來領藥油的人,將那油給吹上了天。說什麼的都有。最誇張的,也就是傳言輕語樓的花娘們只接待不用藥油的客人。
也有人不信:花娘們怎麼可能挑剔這個?用了不是更快活?
就有人答:用了耽誤人家接第二個客人嘛
市井蜚言傳得有鼻子有眼,越傳越廣越離奇。
夏景程愁雲滿頭:“桑大夫,這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沒病患也愁,病患多了也愁。他坐堂看診多年,知曉同行之間也有不少腌臢手段。如今丹溪堂門庭若市,並不是為了看診,而是為了一劑熟藥,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放心吧,”桑落拍拍他的肩,寬慰起來,“肯定會出亂子的。”
夏景程剛想點頭說點什麼,這才回過味她說的是“肯定會出亂子”。
知道會出亂子還這樣做?
柯老四急急咧咧地道:“哎哎哎,桑丫頭,當初我們可說好了,不許惹麻煩啊,若真出了事,我這醫館開不下去,你得賠!”
“此亂非彼亂。過兩日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了。”
“為何?”李小川呆呆地發問。
桑落看他一眼:“你若知道有一種東西賣得好,你想不想賣?”
李小川道:“這可是桑大夫您的方子,我斷不會將配方說出去,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要不,我們給藥油起個名字?”
“沒必要。”桑落道。
夏景程明白桑落的意思。
很快就會有別家仿製,就算不是一模一樣,只要是名門醫館、神醫之家,他們出的藥油自然會更受追捧。
在這個行當裡,名字敵不過聲望。
那丹溪堂怎麼辦?就這樣替他人做嫁衣?
:()我靠切切切當上太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