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金融城,東印度公司總部。
\"跌了!又跌了!\"一位身著考究西裝的中年人將手中的報紙重重拍在桌上,\"這已經是本週第三次大跌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凝重得可怕。作為東印度公司的首席財務官,詹姆斯·霍華德從未經歷過如此嚴峻的局面。
\"先生,\"他的助手戰戰兢兢地遞上最新的報告,\"荷蘭那邊傳來訊息,阿姆斯特丹商會已經停止了所有的貿易結算......\"
\"該死!\"霍華德一把抓過報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報告上的數字觸目驚心:
- 東印度公司股價跌幅:-35%
- 黃金價格暴漲:+28%
- 多家商會宣佈破產
- 銀行收緊信貸
- 市場恐慌蔓延
\"這不可能是巧合,\"他喃喃自語,\"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身材魁梧的白髮老者大步走了進來。
\"總督大人!\"霍華德連忙起身。
\"情況我都知道了,\"東印度公司總督威廉·班克羅夫特沉聲說,\"但這只是開始。\"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蓋著玫瑰印記。
\"這是......\"霍華德接過信,臉色驟變,\"羅絲商會?!\"
\"沒錯,\"班克羅夫特冷笑,\"那個神秘的女商人終於露出獠牙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要求東印度公司在三日內償還所有債務,否則將啟動抵押資產的拍賣程式。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霍華德憤怒地說,\"她明知道現在市場動盪,我們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金!\"
\"問題是,\"班克羅夫特的聲音低沉,\"她手上確實握有我們足夠的債券。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銳利:\"根據情報,不只是我們,整個金融城的主要商會都收到了類似的信件。\"
\"什麼?!\"霍華德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要......\"
\"沒錯,\"總督緩緩說道,\"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金融戰爭。而羅絲商會,很可能只是某個更大計劃的一部分。\"
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突然,霍華德像是想到了什麼。
\"總督大人,\"他壓低聲音說,\"您還記得三個月前那批異常的交易嗎?\"
班克羅夫特眼神一凝:\"你是說那些透過阿姆斯特丹週轉的黃金?\"
\"正是,\"霍華德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我讓人仔細查過了。那些黃金的最終流向是......\"
他在檔案上畫了個圈:\"威尼斯銀行。\"
\"威尼斯?\"班克羅夫特皺眉,\"那個傳說中與玫瑰十字會有關的銀行?\"
\"沒錯。更有意思的是......\"霍華德翻開另一頁,\"就在上週,威尼斯銀行突然拋售了大量東印度公司的債券。\"
\"就是這個導致了第一波股價暴跌?\"
\"正是。但真正可怕的是......\"霍華德指著資料表,\"這些債券最後都流向了羅絲商會。\"
班克羅夫特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預謀已久的?\"
\"恐怕不止如此,\"霍華德展開一張金融市場走勢圖,\"您看這個模式,是不是很眼熟?\"
圖上顯示的價格走勢呈現出一個奇特的形態,就像是一朵逐漸綻放的玫瑰。
\"這是......\"班克羅夫特倒吸一口冷氣。
\"沒錯,這與二十年前那場大崩盤如出一轍,\"霍華德聲音發顫,\"當時也是從威尼斯開始,然後是阿姆斯特丹,最後......\"
\"最後整個歐洲金融體系都差點崩潰,\"班克羅夫特接過話頭,\"我還記得,那次危機之後,有一個神秘組織橫空出世,他們自稱......\"
\"玫瑰守護者,\"霍華德低聲說,\"據說他們掌握著某種能預知金融走勢的能力。\"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位年輕的職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大事不好!巴黎那邊傳來訊息,法蘭西銀行剛剛宣佈暫停一切黃金兌付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