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語調竟然帶著一些慵懶感。
&esp;&esp;薛應憐嘴角抽了抽,伸手慢慢地撩起了垂在他眼前的略長的額髮。
&esp;&esp;“唔……shoppg?”
&esp;&esp;說完這話她就覺得有點後悔,可明明睡在一個被窩裡,她還客氣地反問了一句。
&esp;&esp;“那你呢?”
&esp;&esp;秦惟睜開了一隻眼看著她,語氣居然帶點調笑的意味。
&esp;&esp;“workg”
&esp;&esp;簡直是鸚鵡學舌。
&esp;&esp;沒等到薛應憐賢惠妻子的程式開始啟動,秦惟竟然也追問了起來。
&esp;&esp;“我在想,我之前好像都沒有時間跟你約會過,你今天有安排麼?”
&esp;&esp;薛應憐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約會?跟秦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商業聯姻需要約會嗎?
&esp;&esp;“啊不好意思……我跟宋宛約了去看展。”
&esp;&esp;她羞赧的笑意裡帶著點“下次請早”的意味,秦惟也沒再多說什麼,很明顯他也清楚他這個邀約來得有點隨意。
&esp;&esp;“看什麼展?”
&esp;&esp;薛應憐撓了撓頭:“雕塑展吧?”
&esp;&esp;秦惟只是抱著枕頭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仍然有些睏倦。
&esp;&esp;洗漱之後走下樓去,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午餐。吃完飯之後,就像秦惟並不在家的時候一般,薛應憐化好了精緻入時的妝,換上一身dior的小黑裙,披上一件足夠柔軟的羊毛開衫,脖頸間的珍珠項鍊熠熠生輝,臨走時還不忘留給秦惟一個溫柔的告別吻。
&esp;&esp;秦惟喝著咖啡打著哈欠,似乎沒有出門的計劃。
&esp;&esp;開著車來到宋宛發來的地點時,薛應憐起先是呆了呆。
&esp;&esp;“不是說雕塑展嗎?怎麼是……畫展?”
&esp;&esp;宋宛一副你腦子出問題了吧的表情:“你記錯了吧,什麼時候跟你說雕塑展了?”
&esp;&esp;說著她便挽起薛應憐的胳膊走進了美術中心,今天這場私人邀請的畫展只對夠得上門檻的人開放。
&esp;&esp;“你什麼時候愛上投資這些了?”薛應憐迷惑不解。
&esp;&esp;“最近在裝修新房子,總覺得牆上空落落的,這不正好scarlet給我發了她策展的邀請,也是趕巧了嘛,給她捧個場唄。”
&esp;&esp;似乎宋宛出席的場合,總會有許多英俊漂亮的男模特和男明星一同到場,兩人原本就不太鍾情於藝術品,很快便端著香檳杯在這樣的場合裡逡巡起漂亮的面孔來。
&esp;&esp;“那個長得不錯嘛,你挖過來給他好好打造一下,肯定會火。”
&esp;&esp;宋宛也伸著脖子瞧了瞧,無可奈何地嘖了嘖:“還用你說,我早打聽過了,他現在身上的合同違約金貴得要死,我哥哥可不見得願意掏那個錢,等我進董事會了,我非得給他挖過來不可。”
&esp;&esp;年輕女孩的嬉笑聲和香檳杯相碰的聲音一般清澈悅耳,直到她們身後傳出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esp;&esp;“你們說哪個?”
&esp;&esp;薛應憐不假思索地抬手指了指:“就那個呀,鶴立雞群一米八幾那個小帥哥。”
&esp;&esp;說完這話她才覺得哪裡不對勁,眼神從那個微笑交談著的新銳男演員上收回,一回過頭去,身後一米八九的男人即使戴著黑色的口罩她也能看得出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而他身邊一道跟來的年輕男人也嬉皮笑臉地伸出胳膊搭上了宋宛的肩頭
&esp;&esp;“還沒死心呢妹妹,等你進董事會了你給他出違約金呀。”
&esp;&esp;是宋宛的親哥哥宋麟,以及向來跟他交好的大學同學,秦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