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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了配合美東時間,秦惟的視訊會議開到了很晚。
&esp;&esp;秦惟還在賓大就讀的數年前,他已經靠著母親的絕不退讓和父親的自知理虧,提前從父親手裡拿到了一筆多到足夠誇張的資金,開啟了作為天使投資人的生涯,隨後雪球便越滾越大。
&esp;&esp;秦惟一般自我介紹時會非常低調地說他是賓大畢業的,只有在別人刨根問底他究竟是學什麼的時候,他才會慢條斯理地報出沃頓商學院的名字。
&esp;&esp;即使是在這所享譽全球的商學院裡,秦惟交出的答卷依然極為亮眼,以至於他靠著母親家族的政治影響以及他名下的這家投資公司,成功贏得了股東和市場的信任,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千億規模集團董事局主席。
&esp;&esp;甚至這家管理著一支數億人民幣基金和一支數億美元基金的應為資本,後來便成為了華臨集團新興業務板塊的孵化場,投資孵化了多家為華臨集團新興業務供血的創業公司,一直以來,應為資本都是秦惟最重視的核心版塊,值得他熬夜配合美東時間的下屬開會。
&esp;&esp;薛應憐坐在不近不遠的位置玩手機打瞌睡,偶爾想起來了就給秦惟倒點水,秦惟也會非常禮貌地對她說謝謝。
&esp;&esp;在她和秦惟的世紀婚禮之後,她被人問到最多的問題常常是,應為資本的“應”是否恰好對應了她的名字。
&esp;&esp;最開始她覺得新聞媒體的腦補能力太過強大,秦惟創立應為資本的時候她才多大啊?他們完全是陌生人。她不得不在各種公開場合反覆澄清只是巧合而已,但這種帶著浪漫主義色彩的謠言總是比真相傳播得更快。
&esp;&esp;可惡!明明她沒有從裡面分到一分錢好不好!
&esp;&esp;好吧,退一步說,她花的錢也許很有一部分就是出自應為資本的盈利,鑑於兩人簽署的極為簡略的婚前協議,應為資本給秦惟帶來的鉅額收益也算作他們的夫妻共同財產,但是她的名字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家投資公司的任何一份檔案裡,薛應憐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冤枉她。
&esp;&esp;倒是給秦惟做足了一個流傳甚廣的深情傳聞,更可惡了。
&esp;&esp;看到薛應憐瞌睡兮兮地在一旁的沙發上窩著,秦惟關掉了麥克風,讓薛應憐困了就先去睡覺。
&esp;&esp;薛應憐真的困得不行了,本來一回家就被秦惟按著進行了高強度體力活動,現在她說什麼都沒辦法再演賢惠妻子陪著他開會了。
&esp;&esp;一頭扎進幾個小時前還是一片情慾混戰的床上,薛應憐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esp;&esp;只是睡得並不安穩,一晚上總覺得有什麼重物壓在自己身上,記不起甩開了秦惟搭過來抱著她的胳膊多少次,直到早上,一團重物沉甸甸地壓在了自己胸口,如同鬼魅纏身。
&esp;&esp;“秦惟……喘不過氣來了……”
&esp;&esp;秦惟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從她胸口抱起了呼嚕個不停的小丸,閉著眼睛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把它放到了自己身側的床上。
&esp;&esp;極為罕見的早晨,秦惟居然摟著她一起睡懶覺,他的臉龐親密地貼在薛應憐的頸窩裡,呼吸平緩。
&esp;&esp;睡飽了終於緩緩醒來時,看見秦惟居然還從身後抱著她,薛應憐十足十地被嚇了一跳。
&esp;&esp;“你今天沒事麼?”
&esp;&esp;秦惟一直以來都很忙,他本身兼任華臨集團的ceo,甚至忙得超乎她的想象。
&esp;&esp;聽到薛應憐說話的聲音,他才揉了揉眼睛和高聳的眉骨,也不知道昨天他究竟熬到了多晚。
&esp;&esp;“今天沒有要緊的安排。”
&esp;&esp;這話其實有點明知故問了,如果秦惟有事要忙,他肯定會在聽到鬧鐘的下一秒立刻按掉鬧鐘起床,如同精密執行的機器人。
&esp;&esp;就連薛應憐也很少見到秦惟這麼不設防的放鬆賴床時刻,抱著枕頭睡眼惺忪。
&esp;&esp;甚至他還會問出這種問題,“我好像沒怎麼關注過,你平時一般在做什麼?”
&esp;&esp;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