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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晚上問她的時候,她光顧著罵你那個私生子弟弟,一不留神就把我也給罵進去了,你媽媽居然還試圖找補了一下呢。”
&esp;&esp;秦惟冷哼一聲,扯著唇角苦笑。她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秦惟的臉頰,帶著點哄哄他的意思。
&esp;&esp;“你媽媽還說,雖然你跟你弟弟都長得像爸爸,但是你也很像外公,她只能忍了。”
&esp;&esp;她的手指撫摸過秦惟高聳的眉骨和凌厲的眉毛,指腹順著他的高挺的山根緩緩而下,直至摸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動作曖昧。
&esp;&esp;薛應憐小時候見過秦舟橋,秦惟確實跟他有些相似,但秦惟的臉龐略多一點柔和矜貴的氣質,看起來攻擊性沒那麼強。非要說的話,他五官的氣質神韻其實是很像媽媽的,但顯然林虞嘴硬死也不會承認。
&esp;&esp;秦惟握著她的手稍微用了些力,牽著她的手把扶手靠了上去,示意薛應憐靠近一些。
&esp;&esp;邁巴赫s680的後排空間足夠寬敞,寬敞到一米八九的秦惟可以伸長了腿往下靠坐著,把頭靠在了薛應憐的肩膀上。短短的黑髮磨蹭著她的耳垂和臉頰,癢癢的,他靠過來的重量也不輕,顯然是非常放心地完全倚靠過來,撥出的氣息裡也帶著醇厚的酒氣。
&esp;&esp;他在撒嬌嗎?恍惚間,甚至給薛應憐一種錯覺,似乎她已經成了秦惟下意識依靠的精神支柱。
&esp;&esp;可轉念一想,薛應憐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有點過於荒唐了。
&esp;&esp;秦惟怎麼可能會撒嬌,他應該只是有點疲倦,而自己恰好在他身邊。
&esp;&esp;應該是吧。
&esp;&esp;她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龐。“睡會兒吧。”
&esp;&esp;秦惟卻偏偏捉住她膚如凝脂的手腕,在她掌心裡重重地親了一口,薛應憐心臟驀地漏了一拍。
&esp;&esp;回到家中,洗澡卸妝。
&esp;&esp;薛應憐穿著淡粉色的真絲睡袍坐在梳妝檯的鏡子前,擠眉弄眼地端詳著臉上新冒出的一顆痘痘,一邊小聲碎碎念怎麼二十幾了還在長青春痘,一邊驚覺還在長青春痘的年紀就要以人妻身份進入華臨董事會了。
&esp;&esp;今天當著林虞和秦惟的面,高管們當然對她非常客氣,但背地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薛應憐並不覺得他們會對一個不滿23歲的空降董事心悅誠服,尤其是她只是憑藉婚姻關係才進入的華臨董事會,甚至還沒有生下孩子,按理來說她可以隨時離婚抽身走人。
&esp;&esp;就像林虞對秦惟擲地有聲的警告一樣,尊重是自己贏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雖然說的是那個叫秦驚慕的私生子,但是薛應憐卻是實打實地聽進去了。
&esp;&esp;薛應憐閉著眼睛,一邊抹著面霜一邊想,驚慕,好少見的名字,如果這個名字是秦舟橋起的,那他當年一定非常偏愛那個名叫朱暄的秘書……就是怎麼感覺總有點似曾相識。
&esp;&esp;冥思苦想半天也沒想起來,薛應憐覺得自己記性真的是沒救了。
&esp;&esp;算了,想不起來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說不定只是某場party上見過而已,周宜說他比秦惟小叄歲,那也就只比她大叄歲,見過也很正常。
&esp;&esp;她抱起乖乖蹲在一旁看她擦臉的小丸,走出臥室去尋找秦惟。
&esp;&esp;秦惟也沒喝太多,在路上睡了一會兒,回來洗過澡之後還能坐在書房電腦前看看發來的財報。
&esp;&esp;他穿著純色的短褲短袖衫,剛剛洗過吹乾的黑髮亂亂地垂在眼前,再加上他粗黑框的大鏡片眼鏡反射著電腦幽幽的藍光,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起來跟白天接受採訪的商界精英判若兩人。
&esp;&esp;現在的秦惟不像是千億豪門的實控人,更像是論文被導師提了一大堆意見而愁眉苦臉的研究生,看起來意外的親切了許多。
&esp;&esp;薛應憐抱著呼嚕呼嚕的小丸走到他身旁,捏著小丸的爪子踩了踩他短袖衫下的背肌線條和寬厚的肩頭,捏著嗓子跟秦惟開玩笑。
&esp;&esp;“小丸問爸爸還在忙嗎?小丸說爸爸好辛苦,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