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透著說不出的銳氣利落。李聞虞彎腰換鞋,平淡開口:“你媽媽長得很漂亮。”
&esp;&esp;裴新面色稍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語氣隨意:“不漂亮能生出來我嗎。”
&esp;&esp;二樓的房間挺多,朝裡視線最好的那間顯然是裴新住過的。臥室很大,風格與整體非常不和諧,深灰色的窗簾將落地窗外的光線遮了個嚴嚴實實,玻璃櫃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很久沒有挪動過的模型玩具,牆角的枝型壁燈下安置了一架沉寂著的白色鋼琴。
&esp;&esp;裴新推開門後從衣櫃裡隨手拿了幾件衣服扔進李聞虞懷裡:“這兒也沒其它衣服了,你洗完澡就穿這個吧。”
&esp;&esp;很簡單的一身深色寬鬆居家服,李聞虞捻了捻指尖棉質的布料:“這是你的衣服?”
&esp;&esp;裴新插兜看著他:“別說你又不穿,這裡只有我的衣服你能穿,不穿你就光著吧。”
&esp;&esp;李聞虞很輕地嘆了口氣,默默轉身往臥室外走,裴新懶洋洋地聲音從後面傳來:“左轉第二間是浴室,別走錯了。”
&esp;&esp;整棟樓很安靜,李聞虞洗完澡沒找到吹風機,稍稍把頭髮擦了下就出來了。
&esp;&esp;臥室裡窗簾被拉開,屋外的燈光與室內的交疊,玻璃窗被映出層層虛影。裴新坐在書桌前接電話,眼眸微垂,手裡拿著個飛機模型擺弄著,慢悠悠跟那頭說話:“我回去也不會去上課,在不在學校有什麼區別。”
&esp;&esp;李聞虞的腳步頓在門口,沒有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