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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皇帝,虎無雙想當皇帝,傅榮想當皇帝,當年那個被拴在北衛為質的小皇子也想當皇帝。
&esp;&esp;傅徵實在想不通,這皇帝,到底有什麼好當的?
&esp;&esp;又有什麼人會把當上皇帝,作為自己此生的追求?
&esp;&esp;霍然間,傅徵意識到了什麼。
&esp;&esp;只有離皇位最近的人,才會將唾手可得的皇位作為博弈的籌碼。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追隨者,總有那麼一、兩個不自量力之人,會覺得自己能越俎代庖,在臨門一腳時,奪下本屬於別人的東西。
&esp;&esp;那麼,這個離皇位最近的人,又是誰?
&esp;&esp;傅徵嘴唇顫抖,喃喃念出了一個他已藏在心底很久的人:“敦王……”
&esp;&esp;傅榮呼吸一滯,不可思議地看向傅徵。
&esp;&esp;“是敦王指使的你,對不對?是他故意把京梁的事透露給你,讓你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的,對不對?”傅徵突然出離憤怒,方才揚起卻未能落下的那一巴掌終歸是狠狠地砸在了傅榮臉上,“糊塗東西,你難道以為自己能鬥得過敦王嗎?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步,而你,也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你是有多蠢,才會,才會聽信敦王……”
&esp;&esp;“父親!”傅榮眼看傅徵氣得喘不過氣,當即一躍而起扶住他。
&esp;&esp;傅徵猛地甩開傅榮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esp;&esp;可他還沒走兩步,人便一晃,緊接著,彎腰嗆出了一口血。
&esp;&esp;化骨丸的藥效過了。
&esp;&esp;“召元!”傅榮手足無措地抱住傅徵,不住叫道,“召元,召元……”
&esp;&esp;傅徵想要推開他,渾身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藥……”
&esp;&esp;“藥?藥在哪兒?”傅榮急聲道。
&esp;&esp;是了,藥祁禛之那裡,而祁二公子則被他趕去宴席上喝酒吃肉了。
&esp;&esp;該死!傅徵痛到昏厥,在嘔出 塞外來的“公主”
&esp;&esp;祁禛之覺得胸口揣得小盒子有些硌得慌。
&esp;&esp;他坐在阿紈姑娘身邊,不敢喝酒,也不敢吃肉,只敢正襟危坐,連在大殿中央的那位塞外公主都不敢多看一眼。
&esp;&esp;虎無雙就大不相同了。
&esp;&esp;他先是灌了一大口葡萄酒,然後又吃了一大口羊腿肉,興致勃勃地打量起了那位纖細柔美的金央公主,赤色珠。
&esp;&esp;“上前來,讓本王好好看看。”虎無雙招手道。
&esp;&esp;赤色珠公主很聽話,她從圍攏在身邊的隨從中走出,跪在了虎無雙的腳邊。
&esp;&esp;虎無雙隔著面紗,捏住了這公主的下巴:“金央大長老把你送到我這裡,你可知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esp;&esp;這年輕又漂亮的公主鳳眼微垂,好似一朵不堪風雨的柔弱嬌花,只聽她和聲道:“赤色珠是來服侍殿下,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esp;&esp;虎無雙大笑起來:“本王向你金央部族低眉順眼地示好了足足三年,三年,才等來一個不會打仗、沒有兵權的公主,你說說,你要怎麼助我一臂之力?”
&esp;&esp;祁禛之在下面聽得直挑眉。
&esp;&esp;這公主,竟是金央人送來和親的禮物。
&esp;&esp;虎無雙不過是個佔著山頭的野雞王,從前金央冷眼以待很正常,怎麼如今,忽然送來了一個公主呢?
&esp;&esp;而且還是趁著這個當口。
&esp;&esp;那赤色珠公主的眼眸一轉,不知怎麼,竟將視線落在了祁禛之的身上。
&esp;&esp;祁禛之一滯。
&esp;&esp;下一刻,公主收回目光,溫柔地回答:“殿下英勇無雙,我金央部族只怕拖了殿下的後腿,誤了殿下的大事。”
&esp;&esp;“這話真是稀奇,”虎無雙笑道,“你金央一族從前乃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