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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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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話說得有理有據,祁禛之卻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傅將軍?”

&esp;&esp;“自然見過,我和他阿爺還很相熟呢。”傅徵確實沒說假話。

&esp;&esp;“是嗎?”祁禛之半信半疑,“那他阿爺是做什麼營生的?”

&esp;&esp;傅徵微微一笑,鄭重其事道:“傅將軍和我一樣,都是屠戶的兒子。”

&esp;&esp;好吧,又在說胡話了,祁禛之搖搖頭,決定不和這病糊塗了的人糾結。

&esp;&esp;在半山亭中終於坐出了幾分涼意的傅徵咳嗽了幾聲,起身道:“祁二公子,這兵書寫得一般,裡面的陣法畫得也一般,你若是真想學點真本事,不如明日輪值後來找我,我可以教你。”

&esp;&esp;“誰教我?”祁禛之驚奇。

&esp;&esp;“我。”傅徵一點他腦門,提著燭燈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祁二郎坐在黑黢黢的半山亭中疑心自己剛才聽走了耳。

&esp;&esp; 不如收你為徒

&esp;&esp;但祁二郎還真在第二日輪值後捧著那捲兵書去找傅徵了。

&esp;&esp;去之前,他先溜到了長河坊,與那位多日沒見的“小女賊”莫金金打了個照面。

&esp;&esp;莫金金隨口勸他,權當是哄人開心了。

&esp;&esp;祁禛之深以為然。

&esp;&esp;他拎著兩個驢肉火燒,顯擺似的特地從王雍面前走過,走過後還要補充一句:“你家主上讓你今晚不用上樓伺候了。”

&esp;&esp;王雍皮笑肉不笑,這老頭兒唯一的一點耐心全給了傅徵,回回見到祁禛之,恨不能把這欠揍的護院亂棍打死。

&esp;&esp;也不知他給傅徵吃了什麼迷魂藥?王雍心中暗道。

&esp;&esp;他正欲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記上幾句,誰知一回頭看見杭六杵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遂作罷,準備回屋寫信。

&esp;&esp;祁禛之自然不清楚自己已在王雍那裡“記了名”,他吊兒郎當地掀開暖閣裡間的捲簾,看到江誼正為傅徵施針。

&esp;&esp;傅徵的胳膊搭在床邊,中衣半敞,細白的小臂上足足紮了有將近十針,傅徵卻無知無覺,他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esp;&esp;祁禛之輕手輕腳地走上前,掃了一眼江誼的傑作後道:“快被你紮成刺蝟了。”

&esp;&esp;江誼冷漠地回答:“他左肩受過傷,天冷時疼得抬不起胳膊,不紮上幾針,連片紙都拿不動。”

&esp;&esp;祁禛之額角一跳。

&esp;&esp;他順著傅徵裸露在外的胳膊向上看去,目光落在了他脖頸下沿著鎖骨蔓延的那條疤上。這條疤下,被那薄薄一層中衣覆蓋著的皮肉上,還有數條或深或淺、或短或長的傷疤。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esp;&esp;“江先生,這……”

&esp;&esp;江誼熟視無睹,為傅徵一拉被子,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走。

&esp;&esp;祁禛之愣在了原地。

&esp;&esp;“坐吧。”不知何時,傅徵醒了,他單手撐起身,靠在了憑几上。

&esp;&esp;祁禛之想要伸手去扶,但在看過那一身嶙峋的傷疤後,他竟不敢隨意去碰這人的身子了,好像自己稍稍一碰,那已經癒合的傷疤就會再滲出血來。

&esp;&esp;“嚇著你了?”傅徵隨和地問道。

&esp;&esp;“沒,沒有。”祁禛之手足無措地坐到了一邊。

&esp;&esp;他也不是沒見過傷疤,畢竟祁二郎的大哥祁奉之也曾是上過戰場的人。

&esp;&esp;只是祁奉之人生得細皮嫩肉,老天爺似乎也很眷顧他,從軍五年,只在他的右肩胛上落下了一道箭傷。

&esp;&esp;祁奉之很驕傲地告訴祁禛之,當時他救了傅大將軍一命,傅大將軍還為此在他的床頭守了一夜。

&esp;&esp;好像沒人知道,傅大將軍也會拖著一身傷病。

&esp;&esp;“這都是……都是怎麼弄的?”祁禛之結結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