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削弱永安侯府的權利。
這是他討厭沈綿的第二個原因。
可昨晚一夜荒唐後,心裡的那些厭煩似乎消散了不少。
他也沒練功,就這麼呆在書房發了一下午的呆,連下人送來的午膳都沒用。
直到看見不遠處冒起了煙霧,他才蹙起了眉頭,仔細看去。
當意識到那煙霧是他和沈綿的婚房院落裡冒出來的時,他心頭一驚,竟大門都沒走,從窗子裡直接翻了出去。
大步來到焚燒的地方,看見起火的不是房屋,還是一些衣物時,他神情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轉身要走,餘光卻掠到一片熟悉的被角。
因為原主對他們的婚姻很期待,所以哪怕成婚三月,他們的床單用品都依舊是大紅色的。
而眼下的這床,繡著鴛鴦,裴鈞瞬間意識到什麼,立即折身往主屋去。
他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藥味,抬眸,恰好看見沈綿坐在窗邊喝著藥。
她身上衣飾簡單,這還是裴鈞第一次見到她如此低調內斂,像是藏起了所有的刺,乖順的有些不像話。
尤其是低頭時那纖細脆弱的脖頸,以及那不盈一握,彷彿輕易就能折斷的腰肢。
裴鈞想到昨夜自己便是掐著那腰肢,不顧對方的啜泣推搡,有些失去分寸,便在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中,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
他已經確定外面燒的,就是屋裡的那些床單。
眼下,他沒有再進裡屋去瞧,顯得他多激動似的。
直到沈綿喝完了藥,他才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傷得嚴重嗎?”
他記得最後,好像撕裂了些。
已經嚴重到要喝藥了嗎?
他雖然有些懊惱,但這事的源頭還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下了那麼烈的藥,他也不至於會那麼惡劣,弄傷她。
下一刻——
沈綿淺淺一笑:“裴世子別擔心,我喝的是避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