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舊黑沉著,胸膛因為憤怒而微微起伏著,她正準備提步往前走,離開這個讓她糟心的地方呢,卻冷不丁聽到身邊傳來一個帶著好奇的聲音。
“蕭暮雪,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你就這麼任憑那幾個人那樣肆無忌憚地說你呀?”那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疑惑,彷彿對蕭暮雪剛剛的表現十分不解。
蕭暮雪皺著眉頭,轉過頭去,一眼就瞧見說話之人正是陸凌鈞呢。只見陸凌鈞此刻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著,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呀,眼前這個一聲不吭、默默忍受的蕭暮雪,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蕭暮雪呀。
那三個人都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說的那些話別提多難聽、多過分了,就連他聽著都覺得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呢,可蕭暮雪倒好,居然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任由他們羞辱,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她平日裡的性子了呀,怎麼都說不過去呢。
“你真的沒事吧?”陸凌鈞見蕭暮雪沒回應,心裡越發擔心了,又繼續問了一句,目光裡滿是關切,一邊問著,一邊還上下打量著蕭暮雪,就怕她被那幾個人氣得不輕呢。
蕭暮雪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潭,那目光彷彿能將人凍傷一般,聲音更是如寒霜般透著刺骨的冷意,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在想啊,面對那幾個人,我如今身為一個囂張跋扈的炎麟衛,到底應該做些什麼才好呢!”那語氣裡隱隱透著一股狠勁兒,顯然是已經動了真火,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收拾那幾個人呢。
陸凌鈞心裡清楚得很,陛下已經讓蕭暮雪成為真正的炎麟衛了,所以聽到她這麼說,倒也沒覺得有多好奇。他微微歪著頭,想了想,隨後開口說道:“難道不是直接將他們打一頓嗎?他們那般出言不遜,狠狠揍他們一頓,也好出出這口惡氣呀,不然這心裡得多憋屈啊。”在陸凌鈞看來,對待這種嘴賤又愛找茬的人,動手教訓一下那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了。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哼,打一頓,確實是能出出氣了,可這又有什麼用呢?這還遠遠不夠呀。這麼做,根本無法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利益呀!尤其是,根本沒辦法給陛下帶來什麼收益,那我做這事兒又有什麼意義呢?”她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做事可不能光圖一時痛快,還得考慮能不能從中得到好處呢,畢竟她現在可是身負重任,得為那重建城池的錢想辦法呀。
陸凌鈞聽了蕭暮雪這話,頓時一陣無語,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後開口說道:“給陛下帶來收益?難不成,你還想著因為這件事兒,直接把他們幾家給抄了,然後將他們的財產全都充入陛下的私庫不成?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就他們那點事兒,哪能嚴重到這個地步呀,我覺得除了打一頓,也做不了其他什麼了呀,你這想法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陸凌鈞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實在是難以理解蕭暮雪這腦回路呢。
“確實啊,要是真動手打他們一頓的話,那保不準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呢,到時候各種糾纏不清,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自己,這麼看來,或許根本就不值得為了出這口氣而動手呀。”陸凌鈞皺著眉頭,一邊說著,一邊暗暗點頭,越發覺得這事兒不能衝動行事了。
蕭暮雪聽了陸凌鈞的這番話呀,原本冰冷的眼眸中卻微微亮了幾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一般,眼神裡透著一絲興奮,不過那興奮裡又藏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微微低下頭,嘴裡低聲重複著:“抄家!好主意啊!”那聲音雖然不大,可語氣裡的堅定卻清晰可聞,彷彿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做這件事了似的。
說完這話,蕭暮雪竟沒有朝著國師府的方向走去,而是腳步一轉,徑直朝著炎麟衛的府衙去了。那步伐邁得又快又穩,透著一股勢在必行的架勢。
陸凌鈞見狀,大吃了一驚,心裡暗叫不好,趕忙拔腿追了上去,邊追邊朝著蕭暮雪焦急地問道:“蕭暮雪,你這是想要幹什麼呀?你可別衝動啊,那抄家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呀!”他這會兒是又著急又無奈,真怕蕭暮雪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兒來呢。
蕭暮雪頭也不回,聲音依舊冰冷,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抄家,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那話語裡彷彿還帶著一絲埋怨,好像真就是陸凌鈞給她出的這個主意一樣。
陸凌鈞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裡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呀,趕忙加快腳步,湊到蕭暮雪身邊,連忙開口解釋道:“哎呀,我那是開玩笑的呀!我剛剛就是隨口跟你開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