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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沾上血了。

&esp;&esp;——好髒。

&esp;&esp;……我什麼時候能停止傷害別人？

&esp;&esp;——哪怕是這個人也一樣。

&esp;&esp;……應該由法律來管好他。

&esp;&esp;——不是我。

&esp;&esp;他有點出神地想著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但無論如何，希望他今天的工作能到此為止。

&esp;&esp;剛才諸伏景光大概是設想了由別人來替代他的可能，但這確實不算是多好的主意，他依舊是公安警察，需要對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這點上來說，降谷零反而比他要更堅決果斷。

&esp;&esp;心跳平穩得幾乎有些異常。在漫長的等待之後，他抬起眼睛，看到上方亮起綠燈的審訊室的門。

&esp;&esp;耳機裡傳來請他離開的指令。他抬起頭，最後在離開之前直視了朗姆。

&esp;&esp;癱軟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看起來好像突然變老了許多。很難想象他這一次的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由這個人主動引發的……而他知道，哪怕朗姆已經交代了他所能交代的所有資訊，公安應該也只會給他一個足夠乾脆利落的死刑。

&esp;&esp;這至少比日本正常的死刑要好一些。那些死刑犯在死刑到來前不會知道自己的刑罰被定在那一天，於是他們在死前一直都活在恐懼和擔憂之中。朗姆這次做得足夠配合，所以他應該不用經歷那些了。

&esp;&esp;他走出門，在門口的垃圾桶前脫下那雙醫用手套，然後去了洗手間，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用泡沫洗手液清潔了自己的手指、手掌、手腕。

&esp;&esp;再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萩原研二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esp;&esp;

&esp;&esp;在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上辻祐希聽到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esp;&esp;“……研二先生。”他開口，然後停頓住。

&esp;&esp;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esp;&esp;然而萩原走近，抬起手，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握住他的手。手指插入指縫中，十指相扣——然後上辻意識到，下意識地順著對方的力量往後退的自己被壓制在了牆上。

&esp;&esp;“——這裡沒有監控。”他聽到萩原柔和的聲音，“給我一分鐘？”

&esp;&esp;情不自禁的，上辻為了這句話開始微笑。

&esp;&esp;“……研二先生，現在想要多少時間都可以吧。”

&esp;&esp;“這不是在家裡。”萩原笑了一聲，“但我現在非常、非常地想要親吻小祐希。”

&esp;&esp;心跳突然變得這樣劇烈，對於時間的計算逐漸模糊，氣息交換的時候，理智都幾乎快要衝破頭腦，甚至連今天才意識到的那些細碎的絮語也徹底消失。

&esp;&esp;他的眼眶開始發熱。

&esp;&esp;——啊，好像又變得脆弱了一點。

&esp;&esp;——但是沒有關係，和這個人在一起……所以，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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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幾分鐘後，兩個簡單地發郵件說明的非公安人員出現在警察廳地下車庫內。

&esp;&esp;汽車後座上是塑膠袋包裝的柚子，居然還額外附帶柚子葉，可能是降谷額外買的那些柚子上面的葉子全部都被單獨分離到這裡來了。

&esp;&esp;萩原低頭看了眼手機：“唔，小陣平問是不是你這邊有事情。”

&esp;&esp;上辻：“……我回頭再去暗網上收集一下最新的爆炸物相關圖紙作為禮物送給松田先生吧。”

&esp;&esp;如果他沒記錯，這幾年萩原因為他的事情請假或者早退也不是一兩次了。萩原研二的能力很強，所以機動隊那裡經常只能抓松田陣平來頂班。

&esp;&esp;他想了想，又問：“松田先生是不是喜歡模型之類的東西。”

&esp;&esp;萩原在駕駛座上笑了一會兒：“是，不過別送他太誇張的……小陣平會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