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身上沒有流動的玉色光輝。他們的眼神暗淡,彷彿被掐滅了生命的火焰。儘管如此,林逸卻能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氣息——一種壓抑在骨子裡的小心翼翼,就像野外的老鼠,為了生存,不敢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響。
有幾個人注意到林逸的存在,迅速瞥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那目光中沒有敵意,也沒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種疲憊和習慣性的防備,像是早已對陌生人見怪不怪。
“新來的?”靠近牢門的一名中年男人低聲說,嗓音沙啞,帶著一絲警惕。
林逸點了點頭,但沒開口。他知道,在這種地方,語言可能比沉默更危險。
他靠著牆坐下,環顧四周,試圖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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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靠著冰冷的玉石牆,試圖緩過氣來。他的目光掃過牢房中的其他人,那些蜷縮在角落或靠牆坐著的人,有些閉目養神,有些低頭沉思,彷彿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然而,他們的存在卻讓整個牢房充滿了一種隱隱的壓抑感。
靠近牢門的中年男人再次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新來的吧?嘖,看樣子挺年輕,外面的日子不好過吧,小夥子?”
林逸愣了一下,沒答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並不確定對方為什麼主動和他說話,也不敢輕易透露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無知。
那男人見他沉默,似乎也沒期待回答,自顧自地嘆了口氣:“一個人在外面生存,多難啊。沒玉能護身,避不開那些執法者的眼睛,遲早會落到這裡。”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無奈,又夾雜著一點憤怒。
林逸沒有接話,依然靜靜地聽著。他本能地感到,這個男人的話中藏著某些關鍵的資訊。
“說起來,”那男人轉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壓低了些許,“要不是三年前敖音那混蛋背叛,我們這些超能者,早就能在外面抬起頭來,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敖音?”林逸抓住了這個陌生的名字,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男人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一些,似乎提起這個名字讓他極為不快。他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憤懣:“敖音,那個傢伙……也不知道是真的瘋了還是早有預謀。他可是我們這些超能者的領袖啊,最後居然站在了那些玉能者那邊,直接把我們的藏身之地暴露了出去。”
林逸皺起眉頭,沒有插嘴,但心中疑惑卻更深了。他能感覺到“玉能”和“超能”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而眼前的這些人,顯然屬於後者。
男人似乎沒注意到林逸的神色變化,繼續低聲抱怨:“我們這些人,一直像老鼠一樣活著,生怕讓那些人發現。好不容易有了敖音這樣的領袖,以為能爭取個說話的機會,結果呢?呵,他轉頭就把我們賣了,換了自己一身榮耀。”
周圍的人沒有加入這個談話,但林逸敏銳地察覺到,有幾雙眼睛在聽到“敖音”這個名字時微微動了一下,有人攥緊了拳頭,有人低下頭去,神情複雜而剋制。
“他到底做了什麼?”林逸問道。
男人冷笑了一聲,似乎壓抑著滿腔怒火:“還不是因為他的能力,那傢伙天生就被看重。玉能者自詡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但他們也知道,超能者中有些人是連他們都無法控制的存在。而敖音,就是其中一個。他的代號是‘龍’,能力強得離譜,那些玉能者見他順眼得很,結果他倒好,直接把我們這些兄弟的命都給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