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蕭凌淵知道了又如何,那件事他自己應是早就調查清楚了,若不是他非得聽了宋燕曦的話找人殺江玹,若不是他輕信王思源,讓她安插人手害我,我又怎麼會……
否則他又怎麼會……
原諒我!
活該他烈火灼身,痛到撕心裂肺!
我內心猶如烈火烹油,有些對蕭凌淵的根深蒂固的看法,潛移默化的好像就此裂開了。
眼下我可以確定,蕭凌淵不會殺我,起碼現在不會,否則,他早在陌城,就可以直接殺了我,或者再也不管我,我怕是早就,淫亂而死?
“你查吧,我要知道宋燕曦兒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蕭凌淵做的再謹慎,宋燕曦也是突破口,沈朗與她搭上了嗎?”
“已經有過兩面之緣,但是宋燕曦驕傲,目前還沒看上沈朗。”
“加錢,讓沈朗往宋燕曦身上砸錢,砸不到她,就先砸她兒子。你若是有銀錢上的緊缺,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我們手上現在的鋪子和商隊盈利都很好,再加上地下錢莊的,還是頗豐,放心吧,不夠了會問你要的。”
“我們繼續地下錢莊的事,反正宋府最後是要被一鍋端的,到時候讓宋燕曦知道自己睡了那麼久的男人是個冒牌貨,就連兒子也是冒牌貨的,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囂張。”
“你,你真的不怪我了?”
“你想的美,我恨死你了,以後好好幹活,彌補我受創的心靈。還有派人盯一盯蕭凌淵,不用跟的太緊,他身邊高手太多,只要確保他是乾淨的,不會被染指就行。”
陳元初尷尬的點點頭,別過臉不敢再看我,這害羞的模樣,哪像是研製出這種淫亂藥物的人。
我轉移了話題“我外祖母有傳信來嗎?那個人如何了?”
這話倒是讓陳元初迅速恢復正襟危坐,“人已經清醒了,他叫李年,將軍確實被困了,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將軍的信回來求援,馮坤追殺他卻是因為李年當時為了躲避南離的追殺抄了一條極其兇險的深山小路,發現了藏在那裡的礦源和開礦的人。
那裡開礦的人李年認識,是當年寧國侯身邊的親衛王家保,那人十年前就已在和南離人的大戰中死了,可是現在卻帶著一群大庸人和一群南離人在兩國交界處開採鐵礦,嚇得李年當場就跑,可是馮坤的人卻死死追殺他。
他好不容易逃到郊外,也是他幸運才會被曾經的戰友相救,馮坤才失了最後殺他的機會。
這幾天已經派陌城的人在查了,不出意外,寧國侯十年前就已經和南離人勾結,就在離陌城不足百里的望斷崖開採鐵礦,私造兵器,寧國侯收錢,南離人收兵器。”
“陳元初,殺馮坤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陳元初滔滔不絕,卻被我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有些猶豫,“不出意外,這兩天就可以辦”
“儘快,在蕭凌淵回來之前,在他發現我已經開始反擊他之前。”他一回來,我怕自己所有的籌謀都會變成一場空。
“好。”
“你真的……”陳元初欲言又止。
“陳元初,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陳元初一個激靈,即刻一撩衣袍跪了下去。這一次,我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他下跪,而是回望著他,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眼睛卻是先溼潤了。
我朝他笑笑,還是朝他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雙手將他扶起,也溼了眼眶。
“好,我信你”
我信那個在臨江縣城中村陪伴了我三個月的大哥,信那個寧願自己被廢也將所有功勞都給我大哥。
“你去忙吧,安插在寧國侯身邊的人,集中想辦法殺寧國侯,至於鐵礦的事,我來想辦法。”
陳元初震驚不已,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那將軍呢?”
“舅舅暫時不會有事的,我若猜的沒錯,他們想策反舅舅,這一次所謂的南離出兵,應是噱頭,怕是舅舅發現了鐵礦的事,他們將舅舅軟禁了。
舅舅若死,陌城大亂,朝廷會再次派人駐守,他們會再次陷入可能被發現的危險之中,不如策反舅舅一勞永逸。”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還是我來吧。”
陳元初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我知道,他想攬下所有的事,可是,那些事所謀太大,太危險,我們全靠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