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長子周煜坐在大堂之上,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啪!”
周煜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大堂中迴盪,彷彿是一記驚雷。
周煜怒喝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周家的商隊竟然兩次被劫,還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堂下的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出聲。他們全都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生怕周煜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周煜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雖然已經上位半年之久,但是這半年全都在忙活病疫的事情,還未遇見過這種事情。
“這是對我們周家赤裸裸的挑釁!”
周煜的聲音低沉沙啞。
管家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周煜,又迅速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大少爺,其實……”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是誰,但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完全理虧。
周煜停下腳步,目光凌厲地掃向管家,那眼神彷彿能將管家刺穿。
“找!給我把證據找出來!抓幾個活口來!”
與此同時,在赧城外的枯山上,李麻和鍾蔭帶著剩下的土匪在一處隱蔽的山洞裡藏身。
裡面點著一堆火,並且還放著些許箱子,看起來是眾人的藏身地點。
李麻喘著粗氣,一臉憤怒又困惑地說道:
“這他孃的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夥土匪?咋這麼不講規矩,上來就下死手!老子們只是想搶點東西過日子,怎麼就碰上這麼個硬茬!”
李麻的眼睛瞪大,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以此顯示出其內心的極度不滿。
鍾蔭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思索。
此時,鍾蔭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雙手抱在胸前,思索著。
自己以前可不記得有戴著面具的土匪,多數都是直接上的。
鍾蔭忽地問道:
“對了,他們臉上戴著的面具花色是什麼?沒怎麼見過。”
李麻眉頭微蹙,解釋道:
“那是長牌的花色,一種長條形紙牌。跟麻將有點像,一個花色都有4張,不過花色是一堆紅黑點。”
“那個‘財神’是什麼?”
“特殊牌,還有個【聽用】放一起,這種玩法就叫四財四聽。”
鍾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
李麻一拳砸在旁邊的石壁上,恨恨地說:“也不知道哪裡出來的!”
鍾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話說剛剛那會兒的商隊是誰家的。那麼多貨物,應該只能是那兩家裡面的吧。”
李麻沉思片刻,走到鍾蔭身邊,說道:
“你是說,這是兩條老母狗在互咬。”
鍾蔭沉默了一下,微微頷首,繼續道:
“可能是。我剛剛那會兒偷偷看了下,那群長牌的槍樣式,似乎挺規整的,就像是統一規範了。而你看看,像我們這種真匪,用的槍是到處撿來的,是雜七雜八地用。”
李麻點點頭,說道:
“是,但是沒證據直接表明。媽的,這種破事老子才不想管,兩條老母狗打架而已。”
鍾蔭提議道:
“讓誰進赧城去看看吧,順便拿點錢去買點吃的回來。”
“也是。”
李麻轉頭過去,朝著兩個人招手:
“就你倆了,以前這種事也是你倆幹。”
“唉,曉得了。”
兩人受命後,喬裝打扮一番,便下了山,悄悄進了城。兩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抹了一些灰塵,看起來就像兩個乞丐。
一段時間後,兩人回來了,將帶回來的食物放在石頭上,隨後開始說道:
“城裡現在都在傳周家商隊被劫,死了好多人。周家正發瘋似的追查呢。而且周家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四處搜查線索,還放出話來,一定要找出兇手,為死去的人報仇。還有,關於那夥人,因為他們戴著長牌花色面具,所以被稱為長匪。”
李麻問道:
“還有沒有?這些資訊基本沒用。”
“沒,這些資訊真不好打探。特別是關於張、周兩家,所有人基本閉口不提。行蹤更是難找。”
鍾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