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場詭異的“手術”之後,李大明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又像一具行屍走肉。他整天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彷彿靈魂已經被抽走,只剩下一具空殼。但他心裡清楚,自己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鬼地方,為了孤兒院的孩子們,也為了自己,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胸口那條蜈蚣狀的傷疤,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又像是心臟在跳動,一陣陣的刺痛和灼燒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那次“手術”的恐怖。他開始逐漸明白,那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手術,而是某種更加可怕的實驗,他成了這個實驗的犧牲品。
他發現自己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幻覺”,那些“幻覺”光怪陸離,恐怖至極,像一場場噩夢,卻又似乎隱藏著一些關於這個“怪談世界”的真相,像一塊塊拼圖的碎片,等待著他去發現。但漸漸地他意識到,那或許不僅僅是幻覺,而是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了。
比如說,他看到醫院的牆壁上出現了扭曲的紋路,像一張張猙獰的嘴巴,要擇人而噬,仔細看去,那些紋路竟然像是由一行行程式碼組成,像某種神秘的程式語言,操控著這個世界的執行;他看到走廊裡其他“病人”身上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微弱而詭異,有的暗淡無光,像一潭死水,有的卻像鬼火一樣跳動,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他甚至能“聽”到那些光芒中傳遞出的恐懼、絕望、麻木等情緒,像一首首哀歌;他還看到“複製臉”護士的臉偶爾會出現短暫的扭曲,像老舊電視訊號干擾一樣,出現馬賽克,而在馬賽克背後,似乎隱藏著另一張模糊不清的臉,轉瞬即逝,像一個閃爍的幽靈。
這些景象越來越真實,越來越頻繁,讓李大明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像走進了迷霧之中,分不清方向。但他隱約覺得,這些景象並不是憑空產生的,它們一定和這個“怪談世界”的真相有關,像一把把鑰匙,等待著他去開啟真相的大門。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似乎覺醒了一種特殊的能力,他稱之為“超級感知”。這種能力讓他能夠感知到一些其他人感覺不到的東西,例如空間中微弱的磁場變化,其他人隱藏的情緒,甚至……“怪談規則”執行的痕跡,像一個無形的網路,籠罩著整個醫院。
他對“複製臉”醫護人員的觀察也越來越仔細,那些原本被他忽略的細節,現在都變得清晰起來,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他發現,那些護士走路的姿勢很僵硬,像提線木偶一樣,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的計算,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她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像兩個黑洞,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激不起一絲波瀾。她們的聲音也毫無起伏,像機器合成的一樣,冰冷而機械。
更可怕的是,李大明發現,那些護士似乎對他格外“關注”。她們會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病房門口,用那空洞的眼神盯著他,像是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們身上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窒息,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拖入無盡的黑暗。
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卻透過“超級感知”察覺到一個護士悄悄走進了他的病房。 那護士手裡拿著一支注射器,裡面裝著不明液體,正要朝他走來。李大明的心臟狂跳不止,他幾乎要忍不住叫出聲來,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怪談規則”第二條:不得質疑醫護人員的權威,任何醫療處置都必須服從,否則將視為放棄治療。 他強忍住恐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任由那護士將冰冷的針頭扎進他的手臂。一陣劇痛傳來,他差點叫出聲,但他死死地咬住牙關,把叫聲嚥了回去。他知道,如果自己發出聲音,或者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一次,他在走廊裡遊蕩,試圖尋找線索。 突然,一陣嬰兒的哭聲在他耳邊響起,那哭聲淒厲而詭異,彷彿就在他身後。他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差點驚撥出聲,但他立刻想起了“怪談規則”第三條:醫院在3:07進入“怪談時間”,此期間必須保持絕對的安靜,並在醫護人員的指導下行動,禁止發出任何聲響,否則將引來“它們”。 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臟狂跳不止,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違反了規則,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甚至能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驚動了,正朝他這邊靠近,那種感覺,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直到那種感覺慢慢消失。
再一次的,他在深夜溜出病房,試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