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造化。我們走吧,去做我們該做的事。”
兩人繼續依偎在同一把傘下,直奔圖書館而去。
于娜(8)
圖書館一如既往地冷清,似乎這所學校的學生天性不喜歡看書,大多時候這裡都門庭冷落,闃寂無聲。
不過原因也是多方面的。蕭夏想起來,過去的情形要好得多,每天雖不至於人頭攢動,但也算得上絡繹不絕。可是,自從有人死在閱覽室之後,來看書的人就越來越少了,也許是受到傳說的蠱惑吧。再加上這樣的雨天,人們大多不願出門,所以就更加顯得少有光顧了。
龐大的一棟建築,居然看不到幾個人,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蕭夏和周曉蓉上了二樓,心裡開始本能地發慌。她越是忍著不想,就越是忍不住,那些可怕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突然出現,旋即又消失。她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即使在如此明朗的白天裡,她仍舊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幻想——
周曉蓉知道這裡是蕭夏的禁區。她說:“蕭夏,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改天再來?”
蕭夏站住了,他稍微定了定神,就說:“我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一直走到樓道末尾,結局卻出乎她們的意料。眼前的情景是,這間閱覽室不僅沒有開放,而且還在門上貼了封條。
這是唯一的一間社科類圖書室,為什麼突然封了呢?蕭夏和周曉蓉面面相覷,心裡納悶,難道又在裡面發現了什麼,還是出於某種庸俗的原因:死過人不吉利,需要休整?蕭夏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與上次的死人事件脫不了干係。
看來這次是無法進去了,但蕭夏並沒有馬上離開,她似乎不甘心就這樣離去。多少天來總算有了一點線索,就這樣無情地斷掉了。蕭夏覺得這扇門一天不被開啟,于娜的生命就會多一天煎熬。
她走上前,輕輕地擰了一下開關。沒想到開關居然壞了,隨便怎麼擰都沒有反應。她稍微使了點力,門便“吱呀”一聲,張開了一條縫。
本來已經打消了念頭,可這意外的發現卻讓她重新看到了希望。那時極度的興奮掩蓋了理智,蕭夏已經忘了門上的封條,沒有多想,她便伸出手想要把門推開。
情急之下,周曉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蕭夏,別!小心這個!”她看了一眼門縫上的封條。
蕭夏如夢方醒,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儘管心裡有點惋惜,可她還是為剛才的衝動暗自後怕。擅自撕毀封條,是要被處分的。兩人猶豫片刻,既然進不去,只能離開了。蕭夏嘆了一口氣,說:“我們走吧。”
從圖書館出來,兩人不知道該去哪裡。接著上課恐怕不太現實,吃飯還早,沒有食慾。看來,只能回宿舍了。蕭夏覺得,有那麼多謎團亟待破解,與其呆在宿舍坐臥不安,還不如設法找一點線索。正猶豫著,王彧梅的電話打了過來。
蕭夏接起來:“老師,您找我?”
“蕭夏你有時間嗎?沒事的話就來一趟辦公室,我有話要跟你說。”
蕭夏本能地猜到是“柯林的來信”有了線索,立馬回答道:“有時間,我馬上就過去。” 。。
于娜(9)
蕭夏和周曉蓉分手之後,就急忙跑去學院辦公樓。她一路飛跑,很快就站在了文學教研室的門前。她長出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完了禮貌地推門,走了進去。
“老師,您找我?”蕭夏不慌不忙地打招呼。
辦公室裡沒有別人,蕭夏在王彧梅的示意下,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不等老師說話,她便胸有成竹地開口問:“老師,您找我來是不是因為‘柯林的來信’?”
王彧梅回答道:“自從上次你走了以後,我就查了一些這方面的資料。現在關於這方面的研究相當罕見,所以查詢起來比較困難,只能在一些其他的著作中捕風捉影。”她從櫃子裡拿出一本書:“這是我在圖書館找到的一本書。裡面有一段法國學者的論述,可惜已經殘缺不全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價值。”
那本書顯然已經年代久遠了,封面掉了大半,而且早已破爛得不成樣子;書頁也有些泛黃,由於保管不善,書腳大多都捲了起來。
王彧梅隨便翻一下,就找到了要找的內容。很顯然,在決定告訴蕭夏之前,她已經作過充足的準備。
她把書推到蕭夏面前:“有關的內容都在這兒,不過上面都是法文,你應該看不懂。”
蕭夏看到書頁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外文,有的下面作了標記,有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