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騎起一匹隨時急用的馬匹上,就衝進城去。
城衛隊長看著滿身傷痕累累還斷臂的曹卓,跟旁邊的文吏說:“大人,不會是流放的錦衣衛吧?”
文吏頓時微張嘴巴,看看衛隊長又看看曹卓,心中萬分吃驚,連話都說不出,渾身還在顫抖著。
看到文吏的摸樣,衛隊長心中也是一驚,看著曹卓還在馬車上冷笑,頭皮都有些覺得發麻,如果真的是流放錦衣衛那就不得了了。
雖然在京城裡沒有人會提起流放錦衣衛,但都是由於畏懼錦衣衛的密探,畢竟錦衣衛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額,而這個外放卻不是外放地方職位,而是派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久了,外放就被說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流放,私底下說,因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這兩個字上面。
在錦衣衛中很多人都厭惡其他人說“流放”二字,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那光榮的名額不知道何時會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沒罪,進了錦衣衛詔獄就沒有在出來過。
一個守城的衛兵隊長之所以敢說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是京官,而是營兵,四衛輪流換守城門,他還是天朝四衛的兵;錦衣衛是不會隨便動天朝四衛的兵將的,因為他們都屬於皇帝自己的勢力。;
沒過多久後,卻發現城內大批大批的人趕了過來,清一色黑豹服,配天朝衛刀,天朝錦衣衛;在後頭還跟著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人。
城衛隊長知道能配天朝衛刀的錦衣衛職位最低都是一個百戶,可卻沒有想到,近上百的錦衣衛剛到城門就跳下馬,集體清脆的一聲龍吟,黃色的天朝衛刀出鞘,一把一把掛在城門衛兵的脖子上,使衛兵們不敢亂動。
跟著,錦衣衛直接把城門防衛接過了手,將衛兵驅散到衛兵,百米內不準任何人接近,而一眾錦衣衛卻虎視眈眈地把曹卓給包圍了起來。
在這些錦衣衛中,曹卓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不過沒什麼交情。
天隱客也恢復了些知覺,相信麻痺狀態正在逐漸消退中。
在曹卓面前,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人站出來說:“曹卓,見到都指揮使大人還不下馬行禮。”
曹卓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臉不屑地說:“別告訴我,你現在是都指揮使啊,王起。”
王起一臉怒色,剛要破口大罵曹卓卻被後面的人拉了一把,才沒有罵出來。
一個一臉威嚴滿臉蒼白鬍須的人走了出來對曹卓說:“曹百戶,還記得老夫否?”
看著這個老人,曹卓搖搖頭,實在想不起來。
老人哈哈大笑說:“記得當年金礦貪汙案嗎?”
被老人問來問去,曹卓實在不耐煩了,什麼金礦貪汙案那麼多年的事誰記得清楚啊?不會是仇人吧?
“別跟我廢話,你誰啊你?”曹卓粗聲說。
大膽。
身週一眾錦衣衛齊聲喊了出來,一股無形的濃烈血腥殺氣蔓延了出來。
躺在馬車上的天隱客竟然也感覺到了,冷冷一笑,這殺氣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絲毫沒有嚇到曹卓。
“我就是現任都指揮使,徐茂山。”
曹卓聽到後,立刻跪行禮:“錦衣衛百戶曹卓見過都指揮使大人。”
徐茂山沒有讓曹卓起來,而是冷聲問:“你應該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證是什麼吧?如果沒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把你當場格殺。”
曹卓跪著大聲地笑起來了。
白起橫眉怒眼大喝:“別笑。”
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頓時嚇了一跳連退數步,一邊的錦衣衛立即壓前一步。
“對你白起,老子還笑不起嗎?你niang的。”曹卓起來後,對白起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到馬車,在天隱客的身下稻草裡摸什麼東西。
我不會躺著玉璽吧?天隱客心想。
很快,曹卓高舉右手一塊黑布包著的東西,還瞟了一眼城衛隊長,對徐茂山大聲說:“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
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
如雷貫耳,這一句不停地在一眾錦衣衛耳邊迴盪。
連白起驚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著曹卓右手的東西,失神走了過去說:“能讓我看看嗎?”
卻被曹卓一腳踹飛出去。
因痛回過神的,白起對著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毆打上司是什麼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