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載著蕭銑的船已經掉頭跑了,只留下迴音在河面上飄蕩。李敏和麻叔謀面面相覷,只好把剩下的活幹完。
蕭銑趕到楚州,才踏上碼頭,便被提前得了訊息在這兒等候的沈光截住了,沈光馬上領路安排蕭銑另換了一艘不帶疏浚機械的車輪舸,上船一看,女侍衛獨孤鳳與此前來報信的張出塵都已經在船上了,乾糧盤纏、被服衣物、銀錢馬匹早已拾掇整齊放在船上。另有約摸二十個操船的壯漢,都是從這幾年疏浚運河的船工水手中挑選的好手,負責掌舵撐篙、輪換蹬船。
……
船行半日,足足放出去百餘里,已然到了楚州地界盡頭。蕭銑從上船後,便開始倒頭大睡,此刻睜眼,才發現已經是天色全黑,不過想來今夜如果輪換水手蹬船,當可以趕到泗州地界。
轉身一看,自己完全是合衣倒在上層船艙的地上,只有一張草蓆鋪墊,旁邊張出塵和獨孤鳳二女在那兒對著一張小桌案小酌,守著自己。
“怎得便倒在這裡睡著了……唉,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如今是什麼時辰?”
“哼,還好意思說,看你弄得這黑泥猴一般,誰好意思扶你到床上睡?把床弄得臭烘烘的,後頭還有好幾天路程,卻是怎麼挨?回了京師,穎兒姐姐還不知怎麼怪我呢,不知道的還當人家虐待你,真是臭都臭死了。不過看你還算你對穎兒姐姐有良心啦,知道著急,我和鳳兒才守著你,免得你著涼。”
張出塵坐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