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斌(貝)挨個教訓了幾個人,摸摸肚子,有點餓了。剛才被父親一頓臭罵的惡氣出完了。他揉了揉痠痛的胸口,發洩完心中的不快,回他的太子宮去了。
李淵站在那裡眼淚在眼中打轉。高穎走了過來,
“李淵,別哭,你的劍法沒問題,深得我中華劍道的精髓。”高穎走了過來,安慰道。
李淵一臉迷茫地看著高穎,有點糊塗了。他不知道高穎是嘲笑他呢,還是在諷刺他。
“李淵,你的劍法誰教的。”高穎接著問。
李淵有點沮喪。他低著頭說道:“在我8歲時,曾有一個書生路過我家,非要給我看相,說我面相是女人像。要我練這一套劍法。還說什麼’先為已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這句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來,他教我練的可能是女人們才練的劍法。”
“好一個‘先為已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慢慢練吧,慢慢體味。日後你會明白其中的奧妙所在。”高穎說完這話,也忙自已的軍中事去了。
第十一章 獨孤鍛鐵鑄龍淵 道儒論劍說陰陽
在長安城西北角的一個兵器作坊裡,光著膀子的獨孤盛,正用一根大鐵棒使勁地在一個大鍋中攪拌著。雖然是隆冬季節,但屋內的溫度特別高,獨孤盛渾身是汗。爐中的鐵礦石現在經過高溫冶煉,已成呈海綿狀的固體塊。
獨孤盛又趕緊跑到爐後面,將爐火熄滅。然後,獨孤可以稍作休息一會兒。用不了多長時間,爐中的鐵水將會凝成塊狀,形成含雜質極高的柔軟熟鐵………當時叫塊鍊鐵。
這時,外面出現了喧鬧聲,獨孤盛穿上衣服,跑出作坊,到外面看熱鬧去了。原來,一隊黑衣周國士兵押著幾個犯人正匆匆走過。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那是齊國的皇族們,他們剛剛被髮配到積各地,這次陳國攻打彭城,他們好像要謀反。於是,他們又被押解到長安,面臨可怕的懲罰。
陸續押解到長安的原齊國君臣命運很快確定了下來:絕大多數人一律處死。這些亡國君臣們幾乎是瘋狂地為自已辯護,但沒有用,誰讓他們是亡國之君,亡國之臣呢。
但有二個皇親沒被處死,一個是高緯的弟弟高仁英裝瘋,另一個弟弟高仁雅病入膏肓,他們倆免死;被髮配到西蜀。其餘親屬,不殺的都被打散發配西部邊陲,永不讓回到長安。
那些曾經風光一時的原齊國的皇后、妃子們,保住了生命。但她們沒有任何養活自已的本事,只好以賣蠟燭為生計。
長安城中一時血肉橫飛,屍體一車接一車被運了出去。而在鑄劍作坊中,依然是熱氣騰騰。
獨孤盛回到鑄劍作坊。他從爐中用鐵鉗夾出塊鍊鐵,那紅紅的塊鍊鐵發出了夕陽般炫目的金色,獨孤盛喜歡這炫目的金色。他把塊鍊鐵放在鐵鐙上,用鐵鉗夾緊,另一隻手拿起鐵錘,快速鍛打起來。在叮叮噹噹聲中,一塊沒有的形狀的塊鍊鐵很快被打出了長條扁平狀。
獨孤盛看見塊鍊鐵的紅色變成了一種暗灰色,許多從塊鍊鐵中剝落的灰色塊狀物紛紛落下。他立刻用鐵鉗夾住塊鍊鐵,放進旁邊的水桶中。
‘嗤’的一聲響,水桶中翻出了許多水泡,一股白煙升了起來,直衝獨孤盛的臉。獨孤盛擦了擦臉上的汗,拿起大碗喝了一大口水。
這時,門外走進二個人:一個是趙王府長史高德,他是管理鑄劍作坊的,另一個是長安城有名的劍客綦毋懷義,他倆每天都來。綦毋懷義對著獨孤盛走了過來。他笑著對獨孤盛說:“你不能這樣淬火,這樣會報廢的。”
獨孤盛聽到這話,立刻從水桶中撈出鐵片。順著綦毋懷義指的方向,獨孤盛看到鐵片表面有許多細微的裂縫,而且鐵片脫落下許多碎片。
獨孤盛急了。“那該怎麼辦呀?”他看著綦毋懷義問道。
“鍛鍊炒砂鋼不能急,特別是淬火。淬火工序看起來容易,但操作起來極難掌握得恰到好處,燒熱的火候、冷卻的程度、水質的優劣,都有很大關係。淬火淬得不夠,則刀鋒不硬,容易捲刃;淬火淬過頭,刀鋒會變脆,容易折斷;淬火淬得合適,非有極其豐富的經驗不可。”
綦毋懷義用鉗子夾住鐵片,放到爐火中去燒。他轉過頭對獨孤盛說:“淬火的學問大著呢?不僅要控制火候,而且水質也特別重要。三國時期,蜀國有個鍛劍高人叫浦元,對淬火用的水質很有研究,總結了一套經驗,認為“蜀江水爽烈”,淬火後的刀劍鋼柔相濟,質量特別好。而“漢江水和涪江的水鈍弱”,不能用來淬刀劍。曾有一次,他在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