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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瑋月想了想,道:“多少年吧。”

皇帝“哼”了聲,道:“知道為什麼嗎?”

瑋月被皇帝呼到脖子上的氣搞得很窘迫,只得拿說話排解緊張,“天意難測,瑋月不敢妄加猜度。”

皇帝抬眼深深看入瑋月雙眸,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從瑋月圓潤的肩胛順脖子細細畫到嬌好的眉眼,好久這才笑道:“朕困了,睡吧。這幾天很累。”

瑋月心說,當然累了,夜夜看午夜劇場到通宵,這會兒眼圈都黑了呢。見皇帝躺下,只得也老著臉皮躺到他身邊。兩人中間隔著一臂距離。

黑暗中,傳來皇帝一聲笑問:“怎麼不抓住時機?”

瑋月忙答:“今日吃得太飽,榮辱之心大熾,是以戰戰慄慄,不敢輕舉妄動。”

皇帝終於笑出聲來,拉她入懷,輕聲道:“朕今日幸你,明日起便會有人背後趕著喊你娘娘。終究是結髮夫妻,朕不願看著旁人欺負你。”

瑋月懶得表現得感激涕零,只是“喔”了一聲,心思都花在怎麼避開皇帝的親暱。可是怎麼可能避開。於是終於明白,其實什麼助兒子登基啊,說到底還不是拿色相勾引住皇帝,讓皇帝對她死心塌地,非得拿太子位來哄她開心。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好好享用這自己送上門來的玉面肌肉男吧。

可正閉眼皺眉,以大無畏犧牲精神等待序幕揭過,好戲登場之時,耳邊卻是分明傳來清清楚楚的鼾聲。什麼,在現代社會人見人愛的狐狸精,這都已經投懷送抱了,難道都還沒人接手嗎?難道宮裡還有其他嬌媚勝過她的美女?又或者皇帝今日召幸還真的只為不願意看見別人欺負於她?真搞不懂他,看來妖精還是捉摸不透人精。

不過,還好今天好戲沒有上場,否則才一見面的陌生人,總是很不習慣。雖然明知不得不在心裡放下賭徒,為了賭徒轉世的安危得爭取此人的愛寵,可真做了起來心裡還是彆扭,這下可好,皇帝睡著了。忽然心想,這往後要是每次見面都施展法術讓他入眠不是很好?

燭光從床帳的縫隙間鑽入,仗著這一點光線,瑋月這才可以細細端詳眼前這個“結髮”的臉。還真像陳樨,醒著的時候滿臉自信,甚至有點驕橫,是不是有事業有地位的男人都是如此?不過他此刻睡得那麼熟,鼻子裡輕輕的呼嚕聲就像曬貓和娜娜貓睡著的時候,原本堅毅的眉眼此刻輕鬆地舒展,原來還是個很英俊的男子呢。筵席上只見其之威嚴,竟然可以讓人忽略他原本俊美的長相。看來這個皇帝也做得挺累的,每天得罩上面具才能做人,否則眾人還不蹬頭上臉?只有睡覺時候才能不知不覺放下面具,可憐。

許是連日未曾好眠,皇帝的額頭鼻翼下巴分別長出幾粒暗瘡。瑋月看著手癢,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裡伸出蘭花指頭,輔以法術,往額頭輕輕一擠,咦,好髒。眼珠子一轉,一點不客氣地把髒物抹在皇帝魚白春綢衫的肩上。額頭下巴都無挑戰性,最後只餘鼻翼的一顆。隨著呼吸,皇帝的鼻翼一張一歙,那是最敏感的部位,搞得不好,很可能就把皇帝弄醒。放棄嗎?不,自從跟了賭徒一來,瑋月的性格中早少了“妥協”倆字,那麼就上。

角度,力度,時機,每個資料都得計算得分毫不差,瑋月以一個來自未來世界,通曉天文地理之才子的手段,眼光如電,不一刻便確定進攻方位,那一隻骯髒的手伸向皇帝的鼻翼。

不知是千慮必有一失,還是做皇帝的都是星宿下凡,自有神人保護,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皇帝這個時候會得輕輕一動,龍鼻一甩撞上蘭花指。瑋月一驚之下,忙縮手至胸,微閉雙眼,從濃密的睫毛下警惕地掃視著皇帝的面部表情。只見皇帝皺了皺眉,可沒睜眼,然後如小狗一樣的聳了聳鼻子,便一臉無害地繼續呼嚕。本來皇帝高高在上,一臉不屑地看著瑋月的時候,瑋月很是不爽,背後三片逆鱗劍拔弩張。此刻見了這等情形,心便軟了下來,看見他額頭一縷亂髮垂下,擦著眼皮將要伸至鼻孔,便忍不住替他把頭髮撩到後面,又輕輕用手指抿了一下,壓住那縷頭髮。那麼,鼻翼上的那粒暗瘡就放過它吧。

既來之則安之了。收起小動作,閉目安睡。呼吸之間全是皇帝的氣息,慢慢地,慢慢地,這縷氣息侵襲了瑋月心中的記憶,於不知不覺間,一絲一絲地拔出那段前世的良緣。

清早於朦朧間,只聽屋外有怪異的梆子聲敲響,先是輕輕地三下,等一會兒後,又是稍微重了一點的三下。這時候,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一下。還沒等瑋月完全清醒,外面又是重重三下。不由輕聲嘀咕:“怎麼跟鬧鐘似的,都不讓人好睡。”

才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