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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相光一時被說得無話,推了推總管,總管只得硬著頭皮道:“啟稟娘娘,大臣們都等候在承天殿,求見娘娘。”

“什麼?”瑋月驚住。皇帝沒死,她卻得被逼上梁山見一大堆的人精?可是值此危機時刻,她有立場推卻嗎?老天,老子不幹了,也暈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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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瑋月坐在承天殿龍座斜後邊的珠簾後面,據說這裡曾是皇帝幼年時候皇太后垂簾聽政的地方,心裡除了覺得滑稽,還是覺得滑稽。對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現實,她給予“沐猴而冠”的評價。太監總管盡心盡責地跟在她身邊打點,但瑋月懷疑,他最大的動機還是在一邊監看著她,免得她行差踏錯,失了體統。

瑋月想起路上與相光的對話,當時相光就跟怕見鬼似的遠遠避著她,讓她深刻懷疑,這傢伙對她有賊心沒賊膽。從對話中,瑋月感覺,相光應該是昨天京城傳出皇帝失蹤訊息前已經知道西疆內情,但那時他不來宮中稟報,究竟是選擇隱瞞不報呢,還是另有其他隱情?說起來也是滑稽,丈夫失蹤了,做妻子的卻是最後知道,都不知把皇后和其他宮妃放在什麼位置。而剛剛他跪在門口稟報時候也是大喘氣似的,問一句說一句,使得瑋月更是在心中懷疑,今天上殿面對的人和事將非常錯綜複雜。

殿下眾人跪拜儀式可比電影裡面放出來的要亂多了,年輕的跪下爬起比較快,年紀大的要在地上撐一把才行,便是朝賀的聲音也有先有後,間中還夾雜著尖銳的方言腔。瑋月好奇地打量著,因為心中沒有擔憂也沒有痛苦,所以沉重不起來,只除了臉是板著的。

跪拜過後,等了半天,還是沒人站出來說話,瑋月不知道其他時候他們是怎麼上朝的,便偏著頭輕輕衝總管問了一句:“怎麼都沒人說話?”沒想到她話音剛落,珠簾邊一個敦實高壯的太監尖著嗓子大聲道:“爾等為何不說。”瑋月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過來,那麼大殿堂,說話原來是靠這麼傳聲的。否則皇帝手頭不是還得配一塊驚堂木了?心想這下得注意著不要胡亂說話了,否則就跟未來法制社會時候說的那樣,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當下有一人站了出來,朗聲道:“請娘娘就皇上失蹤事與臣等商榷善後事宜。”

瑋月心說,都知道真皇后是什麼德性,他們急著請皇后出來表態,那不是要她好看嗎?她從傳話太監嘴裡得知,這個說話的人是東留王。如此看來,此人的司馬昭之心準備曬在光天化日之下了。瑋月舒舒服服地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清晰響亮地道:“適才相大人急急進宮稟報此事,可是相大人口齒不清,語焉不詳,我除皇上失蹤,竟不曾聽出第二重意思。既是皇上失蹤,各位急促西疆將士細細找尋便是,東留王何來善後事宜一說?莫非相大人對我有所隱瞞?煩請東留王將此事再述一遍。”

一言既出,站在下面列班的相光一張臉都黑了,什麼,剛才不是全說清了嗎?她怎麼還明知故問大加諷刺的。想到當初黎府是由他率兵查抄,心說,會不會是皇后藉機報復打擊?倒要好好用心對付了。他剛剛在宮中見了皇后正面,也跟在後面看了皇后側面與背面,發覺比起聲音與香氣,其本人也就不過爾爾。所以嚮往之心少了很多。此刻也就可以集中精神注意殿上動向。

東留王聽皇后夾槍夾棒地對相光一頓揶揄,也想到了相光與黎府的淵源,心中感到有意思,雖然他並沒有把這個懦弱的皇后放在眼裡,讓她出來不過是做個樣子,現在看來皇后自覺站在相光的敵對面,那麼事情又可以好辦一點。他胸有成竹地道:十天之前……”

瑋月聽他與相光說得一樣,不由又想到一點,御駕親征,皇帝身邊應該是眾星捧月一般,怎麼可能被小股蠻匪衝散?難道是隨駕的將士中有心懷叵測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等東留王說到“京城譁然,人心惶惶”結束,瑋月才又清晰響亮地道:“我有幾點不明,請在場各位大人指點,更請東留王指點。一,戰報是否機密?既是機密,何來今日戰報抵京,即導致滿城譁然之說?這其中,究竟是東留王危言聳聽,還是有人蓄意傳播機密戰報,造謠惑眾,動搖人心,或者更有甚者,乃是有人與軍前私通訊息,早知此事?請東留王答。”

東留王想都沒有想到,皇后會字字見血地指出其中紕漏,頓時臉上掠過一絲黑雲,眼睛斜睨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宰相,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