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顯然沒有想到蘇果會對陌生人發出邀請,有點尷尬地道:“還是沒時間。要是再早幾天,趁暑假時期學生休息,我或許可以調劑出來一點時間。我對居住在大興安嶺的鄂溫克族語言有興趣,曾想過退休以後,或許到那裡住一段時間,將那麼稀少的語言形成可以書寫傳授流傳的文字。”
蘇果聽了眼睛一亮,道:“我記得朝鮮的文字以前也是隻有語言沒有文字,需要用漢字的音和意來記錄,五百多年前才由世宗著大臣編寫出文字來,那可是很有意義的事呢。”
兩個女子趣味相投,交換了通訊方式。美女叫徐闈,三十出點頭,竟然已經是一所世界名校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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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陳樨幾乎是吃完中飯便迫不及待地出發去了機場,他多少長了個小心眼,沒把蘇果要來的訊息通知罹。雖然與罹無話不談,可是他早就看出罹對蘇果有心,否則,他怎麼可能對蘇果的事一直那麼熱心。雖然是最好的朋友,但陳樨安慰自己,什麼都可以出讓,唯獨老婆是不可以讓的。
陳樨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正好有幾個省辦的人也在機場等著接人,大家熟悉,聊了幾句。陳樨自己也感覺到今天有點神不守舍,怕言語之間對父母的同僚有所得罪,不得不在一個電話進來時候藉口出去外面獨處。所有諸如心跳加速,手心發汗等現象一一在他身上出現。高考時候都沒那麼緊張過。讓他奇怪的是,有兩個體格健壯的年輕男子說說笑笑從車子裡出來,手上倒拎著一塊牌子,上面居然寫著“歡迎蘇果小姐”。難道還有另一個蘇果?或者,蘇果來此不止是看他?
想到這個,陳樨不免失落。可還是足足等足了半個小時,等到蘇果的飛機降臨。但心中還是不免在想,那兩個持牌男子的到達時間也是比蘇果抵達時間早很多,可見他們也很重視蘇果這個人。但他們究竟是哪種角度的重視呢?
蘇果很是周到,到達時候先到出口探一下頭,與陳樨打個招呼,這才回去等行李。她注意到人群中有兩個男子持著寫著她名字的牌子,她除了陳樨,沒有通知過別的人,難道是樂履塵讓人來接?考慮到樂履塵的陰暗,而陳樨又是他以前最痛恨的陳姓,蘇果不想讓他的人與陳樨接觸,乾脆當作沒看見。
陳樨相信蘇果出來探頭時候一定已經看見那塊醒目的牌子,但見她沒有招呼的意思,心裡很爽。終於,看見只穿著簡單白襯衫,米色及膝褲的蘇果揹著一隻雙肩包走出來,長髮被隨隨便便地用橡皮筋扎到腦後,清純一如學生。這個時候省辦的人與他拍肩說話他也沒聽見,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點,那一點就是蘇果。省辦的人見陳大公子迎上一個絕色美女,非常殷勤地接過美女的雙肩包,然後雙眼一直不離美女地一起出去,等他們的背影消失於轉彎處時,全體轟動,新聞啊。
陳樨的千言萬語等到遇見蘇果的時候全哽在喉嚨,囁嚅半晌才濃縮成一句:“你幾乎沒變。”
蘇果並沒感覺出這話有什麼千鈞之力,只笑了笑道:“現在趕去接阿樂來不來得及?小學好像挺早放學的。”說話的時候,不時回頭看舉牌站在那裡的兩個人,隱隱感覺這兩人不像是正道上的,很有點邪氣。
陳樨順著蘇果的眼光看過去,不得不違心地道:“要不要與他們打一聲招呼?”
蘇果搖頭:“不要,我不想與他們接觸。看著不像好人。”但還是又回頭看了一眼,馬尾巴刷過陳樨的手臂,令陳樨非常後悔穿的是西裝,而不是夏天眾人都穿的短袖。
“昨晚跟阿樂提起你要來,阿樂開心壞了,說一定要我們一起參加她的小朋友鍾笛的生日PARTY。他們幾個小朋友是在幼兒園認識,一起進的小學,因為我們這些家長的鼓勵,所以經常借孩子的名義聚會。平時都是我帶阿樂參加。”
蘇果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樨微笑,卻沒說去還是不去,只是問道:“有個問題昨晚才想起來,你給阿樂報的戶口上,她姓什麼?”
陳樨被蘇果的笑攪得心神大亂,沒想到蘇果一眼看穿他想拉她出去示眾,以在輿論面前造成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好在蘇果沒就此發揮。忙如釋重負地道:“還是姓蘇,不能抹煞她母親一個人撫養她的功勞。”
蘇果微笑上車,很客氣地對陳樨道:“我打個電話給人。”蘇果要找的是墨鴉,她作為一個狐狸精,雖然對墨鴉存活千年的現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