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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附番外)

很少,大部分肥料又是豬,雞鴨等的糞肥。幾乎不對自然產生多少汙染。

寬敞的農場後面則是大面積的田地,一直蔓延到河邊,還有幾臺廢棄的,耕地用的機械,經過劉硯重新改裝後全部可以用。

張岷帶著人沿東邊的河岸巡邏一圈,找到跑丟的牛和豬,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三隻瘦骨嶙峋的母豬和好幾窩瑟瑟發抖的小豬。

張岷把它們抱了回來,劉硯打趣道:“再找幾隻狗,種種田就齊全了。”

“你會種田?。”蒙烽說。

“不會可以學麼。”劉硯在看一本關於作物種植的書,這些書在鄧長河帶領大部隊長征逃亡的時候居然沒被扔在雪地裡,劉硯真不知道該嘲笑片兒警是笨還是誇他聰明。

來年開春他們將在田地裡開墾,種下第一批小麥。一名南農的大學生以及另一名華西農業大學的後來者加入了他們,一切趨於安穩,名為希望的種子,正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土地上紮根,發芽,抽枝,開花。

蒙烽道:“走吧,出去堆雪人。”

劉硯道:“沒空。”

蒙烽:“休息一下嘛,你看,喏?那裡,張決明小同學玩得多快樂。”

劉硯:“不了,你去和他玩吧,活到老學到老,荒廢學業是不好的親。”

蒙烽:“你不要逼我動粗。”

劉硯:“來啊!烽哥,你現在當了頭兒膽子肥了是不……”

蒙烽二話不說,橫抱起劉硯,壯烈地大喝一聲,從二樓跳了下去。

雪球瞬間四面八方飛來,劉硯從五體投地的蒙烽身上爬起來,在周圍的大笑中狼狽逃竄,決明帶著他的隊員們殺氣騰騰地兩路包抄,殺了上來,劉硯邊告饒邊逃,蒙烽發足飛奔,窮追不捨。

劉硯在雪地裡摔了一跤,蒙烽追上了,抱著吻,被劉硯推開,又撲了上去。

“寶貝!”張岷道:“回來了!”

“你爸叫你回家吃飯了親!”蒙烽回頭朝意猶未盡的決明嚷嚷道:“攪人好事被驢踢的親!”說畢側臉上又捱了一下決明的雪球,和劉硯一起撲倒在雪裡。

蒙烽揹著劉硯,一行足跡在雪地中歪歪斜斜,延伸向遠方。

“這兒的老闆。”蒙烽抬頭眺望白樺林與林中的木屋:“是個有錢人。”

劉硯埋在蒙烽的肩上,一晃一晃地被他揹著走,他的肩膀寬闊,背脊堅穩可靠。

“嗯。”劉硯隨口道:“看得出來,單身?”

蒙烽說:“你沒看書房裡的雜物麼?上次我整理出一疊情書,是他年輕的時候寫給他老婆的。”

“他原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知青,比咱們爸媽年齡還老點。”蒙烽感觸良多地說:“回城以後白手起家,九十年代下海創業,和那女孩兒結婚,沒有小孩。賺到上千萬資產以後把公司出讓給一家大企業,帶著老婆來這裡,辦了個農家樂。”

劉硯溫柔地笑了笑:“挺有樂趣的生活,能急流勇退的人不多。”

蒙烽點頭道:“我看到那些情書,他還十分懷念下鄉時候的知青生活,那女孩兒是農村人,一直支援他創業。沒想到開了農場以後,老闆娘沒過幾年就死了,剩下他一個人打理這裡,又僱了點人打理,你看前面。”

他們在木屋後的白樺林裡,兩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一個墓碑是大理石白板,光滑而未刻字,另一個墓碑則刻著“吾妻芮婉婉之墓”。

“應該是城裡來避難的人帶來的病毒。”蒙烽說:“這老闆也變了喪屍。胡珏解決了他以後,搜尋附近時找到這裡。你看,他把他老婆埋下去了,還留了個墓,是預備他死了以後埋進去的。”

劉硯道:“屍體呢。”

蒙烽說:“前幾天我讓他們搬過來埋了。”

劉硯點頭,和蒙烽手牽著手在墓碑前站了片刻,而後道:“謝謝你留下的農場,祝你們在天上再相見。”

“吃飯了——!”鄧長河扯著大嗓門吼道:“蒙烽!劉硯!今天吃新年飯了!快點回去!”

蒙烽:“來的時候我揹你,現在你揹我了。”

他不由分說扒在劉硯身上,劉硯艱難地邁出一步,搖搖晃晃地吃力前行。就像決明揹著一個巨大的頑皮豹毛絨公仔,蒙烽兩腳在雪地上拖來拖去,劉硯揹著蒙烽走出五十米,朝雪地裡一撲,索性裝死,不動了。

2012年12月31日,新曆除夕夜。

蒙烽吩咐開了四十瓶米酒,兩百人在大廳內吃肉喧鬧,划拳斗酒,飯後則混在一起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