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陶說:“老人家境界倒蠻高啊。” 媽媽搖搖頭,說起事情原委。陳永棟好可憐的,死了幾天,才有人知道。他平時獨來獨往,兒女又不在身邊。有位老同志突然想起,好久沒見陳老清早舞劍了。他覺得不對勁,就報告了地委辦。地委辦派人撬開門,發現老人家安詳地睡著了。幸好是冬天,不然屍體都不行了。陶凡聽說了,馬上帶著吳明賢趕了去。地委辦的同志正在清理陳老的遺物。有人從床頭搜出張紙條,皺巴巴的。開啟一看,竟是陳老的遺囑。字歪斜而粗大。 我的遺囑 一、我終身積累的錢共四十五萬元交黨費。 二、我的辮子要剪掉,理光頭,乾乾淨淨去見*。 三、我的兒女肯定要爭我的錢,不能聽他們的。 陳永棟某年某月某日 陶凡接過遺囑看了看,囑咐在場的人說:“這份遺囑,請同志們務必保密。” 陶凡馬上約見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