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太子也忍不住壓著怒意喝斥了一聲。畢竟任範閒為副使是東宮的建議。也正因為此事。範閒今日才有入宮的資格,範閒丟臉。在太子的心裡,自己也不怎麼光彩。
似乎察覺到宮殿裡的氣氛有些安靜得怪異,範閒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光有些迷亂地四處掃了一掃,但漂亮的臉上卻透著一份酒後的灑脫狂意。
“誰喊我呢?”
朝中凡是與范家宰相家交好的大臣們,聽見這小子的回應,都恨不得馬上把他嘴巴堵上,然後塞進馬車,趕緊扔回範府去。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聽見這聲只有在酒樓上才有的應答後,卻似乎並不怎麼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是朕在喊你。”
聽見朕在個字,不論是真醉還是裝醉的人都要醒過來,範閒也不例外,趕緊躬身行禮:“臣…臣罪該萬死,臣…喝多了。”
他這一鬆手臂、一直被他挽著的北齊長寧侯醉醺醺的就癱軟了下來,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慶國官員見敵國談判長官摔得如此狼狽,唇角泛起微笑,十分得意。北齊使閉唯一沒有喝醉的兩個使臣,趕緊將長寧侯扶回座位,自有宮女體貼送上醒酒湯。
皇帝陛下斥道:“朕當然知道你喝多了,不然定要治你個殿前失儀之罪。”
範閒勉力保持著躬身的姿式,苦笑著分辯道:“臣不敢自辯,不過有客遠來,不亦樂乎,不將北齊的這些大人們陪好,臣身為接待副使,不免是職司沒有完成好。”
“瞧瞧。”陛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