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殺死滅口。
如果是一般的慶國子民,碰見這種情況後,就只有將這個秘密永遠地藏在心裡,一生都不敢和別人說,憋到吐血而亡。
但範閒不會,他是有兩世記憶,兩世知識的人,他知道輿論宣傳的重要性,殺傷力,也知道自己對付一個瘋子般的長公主,應該用更瘋狂的手段。
夜宴之後,壟斷了京都紙張的西山紙坊和內庫的相關產業,仍然在不時觸動澹泊書局的生意,只是長公主那邊沒有辦法指使監察院八處,所以只是些小敲小打。而範閒很明白,這只是風雨前夕的寧靜。
而他決定在風雨到來之前,搶先出手。
當天夜裡,五竹站在角落裡聽他說話,自從開啟箱子之後,五竹來範府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似乎是更加擔心範閒的安危。範閒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如果想不留下痕跡,那就什麼都用搶的。”
五竹側了側身子,表示理解他的意思。
範閒繼續說道:“這些天打壓澹泊書局生意的,是內庫的西山紙坊和萬松堂,所以我們就要搶內庫的紙,再用萬松堂的墨。只是…叔,寫的字,這個世界上有人看過嗎?”
五竹冷冷說:“放心。”
範閒知道自己這個看似無用荒唐的計劃一定能奏效,笑眯眯地說道:“傳單這種東西,不用太大。”他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大小,“關鍵是份數要多,到處都要貼,去灑,尤其是像太學,還有改回文淵閣的教學院那裡,得多貼幾份,學生們年青熱血,最容易被人挑動,而文淵閣裡的那些學士們,也喜歡玩個風骨,估計看見傳單後,會氣得直拔鬍子。”
五竹冷冷說道:“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