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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二人對話間,那些少年們已經衝了上來,滿臉的亢奮與噬血。範閒揮手止住屬下拔刀準備砍殺的動作。

一片廝喊之中,範閒奇快無比地伸出右手,扼住了迎面一刀那位少年的手腕,手指用力,喀喇一聲,那少年的腕骨被捏碎了,慘嚎著捂著手腕,倒在了地上。

一側身,退入另一個少年的懷中,手巧妙地搭在對方的小臂上,以自己地肩膀為支點,往下一摁!喀吱一聲脆響,就像沾了糖漿的紅籍一般,這隻柔弱的小胳膊從中斷了!

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卻極陰險地將腿放低了一尺,正好橫掃在一位滿臉陰狠之色撲來的少年腰間,這一腳的力量極大,估摸著這位噴血而飛的少年至少要在家裡躺幾個月。

往前踏了一步,左手一立,砍在來襲之人的頸部,那人悶哼都沒有發出一聲,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範閒就像一隻遊魂一般行走在這些如狼似虎,滿臉狠戾的少年之間,間或一出手,便會讓一人躺下,長街之上,只能聽得見一聲接著一聲的骨折之聲,喀喀喀咔…

眾少年輕蔑而無恥的叫罵聲已經沒有了,一股子恐懼的氣氛,隨著場中人倒的越來越多,而逐漸向外蔓延著,最外圍的有幾個少年已經開始偷偷往長街盡頭溜走。

喀,喀,喀,喀!

像是在打更,這個世界上沒有閻王,但少年們還是覺得這些骨折的聲音,就像是索命的小鬼在無情而冷漠地敲打著更鼓。

包括鄧子越在內的啟年小組都瞪大著眼睛看著場中,眸子裡全是欽佩敬服之色。

雖然自己這些人也可以將這些少年擊退,但肯定沒有他做的如此乾淨利落,下手又很又準,既讓對方重傷難起,又不至於要了對方性命。

史闡立蒙著眼睛連連搖頭,不忍去看這一幕,桑文姑娘卻是咬著下唇,看著範提司冷靜的出手,心中十分興奮,她知道這些少年們曾經做過什麼事情,知道這些少年們不知道害苦了京都多少百姓。

看似很久的時間,其實只是片刻功夫,除了那些逃走的少年,剩下的都被範閒用重手法斷了骨頭,悽慘地倒臥在街上,直到此時,哎喲連連的慘呼聲才響了起來。

範閒看著腳邊那些流著血,捧著斷肢,再也狠不起來的少年們,有些欣慰地揉了揉剛剛活動開的手腕,看來小時候跟費先生學的人體構造,還沒有完全丟下。

然後他對鄧子越很嚴肅認真地交待道:“以後這種情況,別再讓我出手了…真丟不起這人。”

他走到看似領頭的那位權貴少年面前,溫和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

這少年果然夠狠!手上還穿著一枝弩箭,而且眼瞧著範閒的陰森手段,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惡狠狠說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範閒笑著搖了搖手指頭:“第一,我不會殺你,第二,滿門抄斬這種話不能亂說,只有陛下才有資格說這種話,如果你下次再說這種話,說不定你家就可能被滿門抄斬了。”

他沒有興趣再問這個滿臉戾乖之氣的權貴少年,揮揮手,示意車伕將馬車開了過來。

這時候,遠遠在街頭打著火把,為自家小主子們助威,聊當麻木看客的下人們才顫顫巍巍地走了近來。這些下人們見此場景,哪裡還敢對這輛馬車如何,只是在眾多的傷員裡尋到自家的主子,用一種大黑狗般的眼光,看著那輛緩緩行過的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

此時範閒一行人已經上了馬車,受傷的兩名下屬羞愧萬分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馬車之上,範閒閉著眼睛養神,就像剛才沒有出手一般,馬車裡其他的人見他沉默,自然也不敢開口。

忽然間,範閒睜開雙眼,輕聲說道:“這事兒有古怪,為了一個妓院,怎麼可能使喚的動這些噬血的小兔崽子?”

鄧子越問道:“打傷了這麼多國公家的小爺們,要不要準備一下,畢竟大人的身份瞞不了多少人。”

範閒看了他一眼,說道:“一群落魄公侯,理他們多餘,關鍵是背後的人。”

鄧子越沉聲請示道:“接下來怎麼辦?”

範閒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去抱月樓,把那一萬兩銀子要回來。”

第三十三章 子有憂

馬車沿著京都安靜的大街繞了幾個彎,街旁的民宅上忽然發出一聲雖然尖銳,卻並不響亮的聲音。鄧子越回過頭來,報告道:“後面跟梢的幾個家丁已經被打昏了,一路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