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擬的這份文書是乾乾淨淨,簡簡潔潔,沒料到最後,他卻被範閒硬逼著來當這個大掌櫃,心裡頭本來就極不舒服,多少生出些作繭自縛之感,此時聽著對方問話,不由冷聲說道:“難道這轉讓文書有假?休要羅嗦,呆會兒查帳的人就到,你也莫要存別地想法。”
石清兒查覺到范家準備從抱月樓裡脫身,用面前這位讀書人來當殼子,但她的等級不夠,不知道太多的內幕,而袁大家也忽然失蹤了,只好拖延道:“既然這抱月樓馬上就要姓史了,本姑娘也是混口飯吃,怎麼敢與您爭執什麼…”她心中已是冷靜下來,含笑說道:“只是這樓子還有三成股在…那位小爺手上,想來史先生也清楚。”
不管怎麼說,只要三皇子的三成股在抱月樓裡,你范家便別想把抱月樓推的乾淨。她卻哪裡知道,範閒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抱月樓從身邊踢掉地想法。
史闡立望著她,忽然笑了一笑,兩抹濃厚的眉毛極為生動地扭了扭:“今日收樓,就是要麻煩清兒姑娘…轉告那位一聲,二東家手上那三成股,我也收了。”
我也收了?
“好大的口氣!”石清兒大怒說道,心想你范家自相授受當然簡單,但居然空口白牙地就想收走三皇子地股份,哪有這麼簡單!
史闡立此時終於緩緩進入了妓院老闆的角色之中,有條不紊說道:“要收這三成股份,我有很多辦法,這時候提出來。是給那位二東家一個面子,清兒姑娘要清楚這一點。”
石清兒冷哼道:“噢?看來我還要謝謝史先生了,只是不知道…您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