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來的賞賜,而藤大家地就忙生庫房裡歸類,有些要緊的物事,又要來房裡請少***示下。
看著藤大家媳婦在這大冷天裡跑的滿頭是汗,範閒忍不住嘆息道:“這倒底是賞人還是罰人來著?”
藤大家媳婦兒眉開眼笑說道:“哪怕是一針一線,也不能含糊。這可都是宮中賞的福氣…整個京都,還有哪家能一次得這麼多賞地?少爺這次可是掙了大大的臉面。”
“賞賜又不能當飯吃。”範閒自嘲道。
“拿命換來的…臉面,不如不要。”林婉兒幾乎與他同時開口,夫妻二人對這賞賜都有些瞧不進眼,婉兒心裡只怕還覺著那位皇帝舅舅居心不良,指望賞賜越厚,自己相公將來就會為他多擋幾次刀子。
“陛下也真是小氣。”範閒笑道:“報金銀數目地時候,我可是仔細聽著的,那數目實在有些可憐。”
林婉兒笑了起來,說道:“你還在乎那些?不過是個意思,賞的東西越繁複,越表示陛下對你傷勢的關心。”
“怎麼不在乎?”範閒一挑眉頭說道:“咱家如今全靠那個書局養著…總不好意思一應用度,還要到前宅找父親伸手要吧?他老人家手裡銀子倒是真多,可我也不能總當啃老族。”
啃老族三個字挺簡單,林婉兒隱約猜明白了,笑了笑,看見房內並沒有什麼閒人,輕聲取笑道:“你不是還有間青樓嗎?聽說那樓子一個月可是能掙幾萬兩銀子的。”
範閒失笑道:“那是小史的,你別往我身上攬。”
林婉兒假啐了他一口,咕噥道:“自家人面前,還裝著,也不嫌累的慌。”
“隨時隨地都要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