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兒呢?”洪竹微笑看著那個宮女,以及宮女身後抱著兩捲上好繡布的小太監。
宮女笑嘻嘻地行了一禮,說道:“這是送去廣信宮的。”
洪竹笑著點點頭,讓她去了。
…
…那名宮女叫王墜兒,能有姓氏,說明在東宮裡還是比較受寵的人物。她帶著兩名小太監來到廣信宮外,知道長公主殿下的習氣,揮揮手便讓兩名小太監侯在外面,她一個辛苦地抱著繡布進去。
宮裡自然有長公主的宮女們接了過去。既然是代表皇后過來地人,長公主自然也隨意和那名宮女說了幾句話,問皇后娘娘好,便打發她出去了。
廣信宮裡安靜無人時。長公主才轉到屏風後,看著那個滿臉幸福神色的慶國太子,溫和笑著說道:“治國三策背好了沒有?”
太子痴迷地望著她,點了點頭。輕輕地握住了長公主柔若無骨的手,就像捧著一方脆弱易碎的玉石那般,捧到了自己地臉旁,蹭了一蹭,輕聲說道:“乾兒已經背好了。”
長公主輕輕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間,看著太子眉宇間那抹熟悉的痕跡,不知怎地,心頭一慟後復又一軟,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眼波微動。柔聲說道:“乖,好好背給姑姑聽。”
東宮之中,皇后娘娘正在發脾氣。因為宮女們找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那塊水青兒地玉玦,這讓皇后的心情很不好。
秀兒膽顫心驚地站在皇后身邊,心裡想著,這位主子怎麼今天偏要在那塊玉玦上下功夫?她哪裡知道。皇后是被洪竹的話語所觸動,想覓些許多年前的光陰尾巴。
“給本宮仔細地找!”皇后十分生氣,只是偶爾一動念想找個東西。結果卻偏生找不到,自己御下寬厚,這些奴才們居然翻了天!她也隱約聽說過,宮裡有些手腳不乾淨的傢伙,但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膽大包天到在東宮裡伸手。
想到自己在皇宮中孤立無援,現在居然被這些狗奴才們欺到頭上來,皇后氣的嘴唇直抖,對著面前跪了一排的太監宮女陰寒說道:“庫房裡找不到,就在各房裡搜!”
底下跪著的那排人面色極其難看。紛紛在心裡想著,這難道是準備抄宮。右下方的那三個小太監更是嚇的臉色慘白,心裡駭異無比,因為東宮裡那些陳年不用地小物件兒基本上都是被他們偷出宮去賣了,先前皇后說的那塊玉玦也在其中。
好在此時眾人都被皇后尖銳陰厲的訓斥嚇地極慘,臉色都不怎麼好,所以這三名小太監內心的小鼓並沒有被旁人查覺。
皇后把右手重重地往案上一拍,右手中指上的那塊祖母綠扳指啪的一聲被摔碎了,大火說道:“查出來是誰手腳不乾淨,也不用再回我,直接給我打死了去!”
洪竹低著頭看著案上地上的那些祖母綠碎片,苦笑想著,這塊扳指可比那玉玦值錢多了,但他清楚皇后是要偶一動念,內心惱火,藉此立威清宮,也不好多說什麼,微微欠身,領了命,便帶著一些上等宮女太監在宮裡搜了起來。
一時間東宮後方地廂院裡腳步陣陣,翻箱倒櫃聲大起,就如同是抄家一般,令人說不出的令人心悸。
那些老老實實在門外等著命運吩咐的宮女太監們並不怎麼擔心,就連那三個經手地小太監也不害怕,因為這種事情做的多了,誰也不會傻到把那些犯忌諱的贓物藏在自己房裡。
然而。
看來有人確實這麼傻。
…
三個太小監傻了眼,而本來是帶著驕橫之色看著眾人的那名宮女臉色倏地一聲慘白了起來,尖聲說道:“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洪竹為了避嫌,沒有親自進去搜,但當看到一名太監從那宮女床下搜出那塊玉玦來時,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望著那名宮女搖了搖頭。
這名宮女,正是先前送繡布去廣信宮的那位,她臉色慘白,眼神裡一片迷亂,啪的一聲跪到了洪竹的面前,抖著聲音說道:“小洪公公…不關我地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真正偷了這塊玉玦的三名太監面面相覷,心想這塊玉玦不是已經賣出宮了,怎麼又會忽然出現在東宮裡,出現在那位宮女的手中?三名太監後背一下就嚇出汗來,因為贓物出現,誰知道呆會兒會審出什麼問題來。
洪竹皺眉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宮女,嘆了口氣,說道:“綁了,等著娘娘發落。”
幾個壯實些的太監上前把那宮女掀翻在地,用麻繩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那宮女已經嚇得人事不省,只能不停地悽聲喊著冤枉,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