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進發時,蘇州城裡地諸人卻是各有心思,權傾江南的總督大人薛清收到了範閒親筆書信後,便一直坐在書房裡發呆,他左右二位師爺也知道了書信中的內容,與大人一樣都在發呆。
看著就像是三尊泥菩薩。
薛清離京早,路上快,二十幾天前就到了蘇州,對於這些段日子裡明家吃的虧清清楚楚,但他本以為這只是監察院對明家的再次削弱,卻沒有想到範閒在信裡竟說的那般自信,竟…像是準備畢其功於一役了。
“範閒他憑什麼?這又不是打架?”
江南總督薛清明顯不知道關於招商錢莊的勾當,在苦苦思考範閒的信心來自何處,為什麼要在信裡向自己通氣,讓自己做好準備。
“欽差大人既然這般說,那便是心中有定數。”左師爺皺眉出主意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
薛清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範閒真的能夠把明家吃掉,他身為深知陛下心意的親信,當然會好生配合,可問題在於…他對於明家身後的皇族勢力也是頗為忌憚,一朝京中沒有明顯的傾向,他是萬萬不敢搶先動手的。
“要不然…咱們就和去年一樣,再看看?”右師爺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個和稀泥地法子。
薛清忽然雙眼一睜,兩道寒光射了出來:“看…當然要繼續看下去,但不能光看,範閒只是行江南路欽差,他就算有辦法在明面上趕走明青達,可暗底下卻不方便讓監察院出手…總要照顧一下江南的民心。”
江南總督大人最後說道:“調州軍看住明園和明家的那一千私兵…如果範閒沒辦法,咱們就繼續看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