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沉默。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宮坪。此時尚是春初。沒有落葉,沒有落花。宮裡被太監宮女雜役們打掃的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石板間的縫隙裡那些土都平伏著。繪成一道道謙恭的線條。
此時夜已經極深了,但是太極殿內地***依然將宮坪照耀地清清楚楚。
“我錯了。”皇帝今天沒有用朕來稱呼自己,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總以為,三次北伐,西征南討,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承受不住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冷靜地看著這一切地發生,可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陳萍萍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這是家事…古人說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陛下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陳萍萍已經知道了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位老破子並沒有刻意表現出如何地震驚與驚恐,態度很平靜,就像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這種態度讓皇帝的心情好了些,對,只是一件見不得光的家事而已。
皇帝將自稱改了回來,微笑說道:“以往你一直說,你不想參合到朕的家事中來,可是後來終究還是進來了,如何,這件事情要不要替朕處理一下?”
陳萍萍將頭低的更低了一些,說道:“陛下早有妙斷,奴才只需要照計行事罷了。”
皇帝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數月前,朕便是在這處與你說過,朕準備陪他們好好玩玩…然而她畢竟是朕最疼愛的妹妹,那些小崽子畢竟是朕的兒子,所以一直存著三分不忍,然而到了如今,即便不忍,也要動了。”
陳萍萍緩緩抬頭,表情不變,內心深處卻是漸漸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情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