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知道是誰想殺我。”
“這京都裡,除了你相信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想殺你。”陳萍萍平靜說道:“至於這次主事方是誰,想來我也不能瞞你,只是希望你能忍耐一下,不要壞了大的局面。”
範閒沉默了。
“是秦家。”陳萍萍淡淡說道:“只是你就算入宮抱著陛下的大腿哭也沒用,你沒證據,我也不可能捨得把那個棋子拉出來給你當證據…就算陛下因為你的事情懷疑秦家,可是看在軍方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因為你幾句話就把老爺子藥了給你出氣。”
範閒忍不住搖了搖頭。
陳萍萍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一點不驚訝。”
範閒小心翼翼地伸了個懶腰,生怕牽動了背後的傷勢,微笑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此次你不是為我謀功,那定然是要拖人下水,如今這朝廷裡還沒有下水的大勢力,便只有秦家了,這件事情並不難猜。”
長公主是從另一個方向,很輕易地推論出了秦家的參與,而範閒推論方向雖然與長公主不一樣,但得出的答案都是這樣簡潔明瞭。
陳萍萍讚賞地點點頭,說道:“如今你明白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像這樣的軍中第一高門,陛下是不會輕易動的,不然軍心不穩,這朝廷何以自安?”
“只怕有證據,但時機不好的情況下,陛下也不會動。”範閒譏嘲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拖老秦家下水,想來必要的時候,自然會讓陛下知曉此事…去年一年,您在京都,我在江南,都是硬生生地逼著太子、老二和長公主狗急跳牆,如今他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