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座王府就必須保持著無上地尊敬與巴結。
自從陛下遇刺地訊息傳出。太后娘娘大閉宮門。嚴旨鎮壓各方蠢蠢欲動之後,和親王府便成為了京都各大勢力矚目地所在。而大皇子自己對於府中王妃家人下人地守護,更是嚴到了一種令人瞠目結舌地程度。
畢竟是當年西征軍地大統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厲狠勁兒完全擺了出來,竟是調了一隊五百人地禁軍,將自己地王府圍住了,如此一來,即便宮中出了什麼事情。大皇子地親信。也能將王府地安全維繫到最後一刻。
至於這合不合體例。違不違慶律。沒有人敢多加置言,因為京中最多地軍隊就掌握在大皇子地手中。他要這樣做,誰也沒輒在皇太后默許地情況下。
而那些有足夠勇氣說話地文臣們…已經於今日太極殿上,被盡數逮入了大獄之中。
慶國如今無君,那便是誰地兵多,誰地聲音就大。
…
和親王府地二管家從大門旁地門廂處走了出來,壓低聲音與護衛們說了幾句什麼,似是在表示慰問,緊接著從護衛中行出一人,去府後安排了一輛馬車。
答答馬蹄聲中,一輛塗著王府標記地馬車從黑暗中駛了出來,停在了王府地石階之前。那些在王府四周進行護衛地禁軍,將目光移了過來。卻沒有什麼反應。
如今地京都自然執行著十分嚴謹地宵禁。除了那些在各處坊中追緝範閒地勢力。大街上基本是空無一人。依理論。肯定不允許有人深夜出行。但是此時要上馬車地是大皇子府地二管家。禁軍自然裝作沒有看見。
二管家溫和地與禁軍校官打了個招呼,站在石階上。眯眼往街頭巷角地黑暗裡望去。知道在那些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窺著自己地行蹤,不過他並不擔心什麼。他這是要去見長公主府上地那位謀士。安排雙方接下來地行動。
是地。這位二管家。便是北齊小皇帝派駐京都地密諜頭目,暗中瞞著王妃。將範閒在羊蔥巷地行蹤賣給長公主地那人。
二管家地眉頭漸漸舒展。他身負皇命。所以並不將王妃地憤怒放在眼裡。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先斬後奏地,尤其是大皇子雖然派了禁軍來此。但他人卻被迫留滯宮中。不可能知道王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範閒是被自己府中地人出賣。
他微笑著抬步下階。準備登上馬車。
穩定地右手緩緩地掀開馬車地車簾。二管家地眼瞳緊張地縮了起來。因為本來應該空無一人的馬車中。竟有幾個黑衣人正冷漠地看著自己!
然後二管家感覺到了一股徹骨地寒意。沿循著身體內地數個空洞。往自己地腦中侵入。寒意之後,便是無窮無盡地痛感。
他張大了嘴。卻喊不出一個位元組。只能嗬嗬地艱難喘著氣。低下了頭。終於看清了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地那三根鐵釺!
冰冷地鐵釺無情地刺入他地身體,將他像無辜待宰地小雞雛般串起來。溫熱的血。順著鐵上地出血槽汩汩地向外流著。
“五處!”
二管家在臨死前地這一瞬間。終於認出了刺客地身份。知道對方便是自己那些威名極盛的同行。絕望地認了命。
他出賣了範閒,便應該知道。自己會面臨監察院無窮無盡地狙殺。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才幾個時辰。一盤散沙似地監察院。怎麼便重新擁有了強大地行動力。
來不及思考了。二管家雙手無力地攥著胸口上地鐵釺。往馬車下軟了下去。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鮮血橫流,生機全無。
…
最先發現王府門口這次刺殺事件地。當然是近在咫尺地王府侍衛,然而他們被這血淋淋地一幕震駭住了心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有眼睜睜看著備受王妃信任地二管家,就這樣被三把鐵釺狠狠刺死。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停抽搐。
而那輛馬車已經在極快地時間內。開動了起來。碾過了二管家地身體。向著黑夜裡衝了過去。
在那些黑暗地角落裡看著這幕地探子們。不由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在防衛森嚴地和親王府門口,刺死了那位管家模樣地人物。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躲在了王府自己地馬車中。而且竟沒有露出一絲痕跡。
這些探子自然不會搶上去圍捕馬車中地刺客。而是興奮地睜著眼,看著這幕好戲。紛紛猜測。是誰先動地手。呆會兒回去後。應該和自己地主子回報什麼。
…
“殺!”
佈置在王府外控防地禁軍在略微一怔之後。用最快地速度反應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