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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顰兒見他沒有否認,心情更是慌亂。這才想到先前對方問的那個問題,咬著下唇羞怯說道:“家父孫敬修。”
“孫敬修!”
範閒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地鼻子。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在心中感嘆著,自己地運氣不知道是好到了極點。還是壞到了極點。
孫敬修!如今地京都府尹!掌握著京都地衙役與日常治安。奉太后意捉拿自己的主官…沒想到自己竟然躲進了孫府,還抓住了孫敬修的女兒!
範閒嘆了一口氣,望著孫家小姐說道:“原來是孫小姐,希望沒有驚著你。”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孫敬修如今是正二品地京都府尹,雖然一向沒有黨派之分,但和自己也沒有什麼瓜葛,尤其是太后如此信任此人,自己再留在這府裡,和在虎穴也沒有什麼區別,為安全起見,自己還是要早些離開才是。
看了一眼孫家小姐,範閒暗中伸出手指,挑了一抹曾經迷過司理理、肖恩、言冰雲的哥羅芳,準備將這位孫家小姐迷倒,再悄然離開。
“您是小范大人?”孫顰兒咬著下唇,執著地進行問著。
範閒站在她的身前,面帶不明所以地笑容,好奇問道:“小姐為何一眼便能認出在下?”
孫顰兒聽他變相的承認,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知為何,兩滴眼淚便從她的眼角里滑落了下來。
範閒有些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孫顰兒卻看出了他準備離開,竟是一下子從椅上坐了起來,撲了過去,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
感受著軟香滿懷,範閒這下真的傻了,這位孫家小姐難道是位愛國女青年,準備拼了小命也要捉拿自己這個刺君的欽犯?
不對,懷中這位姑娘在哭,不像是要捉自己,那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範閒的真氣運至雙手,並沒有去扳對方肩膀,只是感受著對方肩膀的抽搐,不由好生納悶,這似乎已經陷入某種男女的問題,可是範閒記憶力驚人,自問青生從未虧欠過一位姓孫地女子,事實上,自己根本沒有見過此人!
“寶玉…;孫顰兒在範閒懷中抽泣著,忽然如夢囈般說出兩個字來。
範閒心中一驚,將她推離懷中,輕聲說道:“姑娘,且醒醒。”
且醒醒,孫顰兒便醒了過來,訝呼一聲,一下子退了回去,想到先前自己竟然如此沒有德行地撲入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不由又喜又驚又羞又怒,嗚嗚坐在椅上哭了起來。
範閒看著這一幕,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似乎隱約捉到了些什麼,京都府尹?孫家小姐?這滿房的紅樓夢,半閒齋詩集,先前小姐無意中喊出的那聲寶玉…”
電光火石間。範閒終於想起了有些久遠地一件事情,一個曾經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故事。
“你是那個…奈何燒我寶玉!”
範閒望著孫家小姐,吃驚地說道。
孫顰兒被範閒認了出來,不由吃了一驚,低下了頭,羞答答地望了他一眼。
…
這還是三年半前範思轍給範閒講過的一個故事,當時兄弟二人準備初組澹泊書局,販賣範閒手抄地紅樓夢,範閒擔心石頭記的銷量,範思轍讓他放心。因為石頭記早已風行京都,尤其是禍害了不少的大戶小姐。
而在這些小姐當中,最出名的便是當年的京都府丞家小姐。那位小姐因為看了紅樓夢,變得茶飯不思,痴痴呆呆。結果被府丞家夫人一把火將書稿燒了。那位小姐痛呼一聲,奈何燒我寶玉!…就此大病一場,纏綿榻上許久。
這件事情在京都不知傳頌了多久。當年也是範閒無上聲名裡的一抹亮色。
…
範閒看著椅上羞低頭的孫家小姐,忍不住嘆著氣搖了搖頭,心想難怪這位小姐知道自己身份後會如此激動。這閨房裡會佈置成這個模樣,原來對方是自己的天字第一號粉絲…不對,應該說是中了紅樓綜合症的女兒家,被寶玉兄弄魔障了的可憐人。
他望著孫家小姐溫柔說道:“書稿不是燒了嗎?”
孫顰兒羞羞地抬起頭來,望了一眼書桌上地紅皮石頭記,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後來買了一本,病便好了。”
“京都府丞…孫大人現在是京都府尹,我很難聯絡起來。”
範閒微笑說著,心中暗想府丞雖然離府尹只差兩級。但權力可是天差地別,尤其是京都府這種要害地方,一般府丞是極難爬到府尹的位置,更何況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