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驚天之變,這次變動結束了一個女子的生命。也讓自己獲得了第二次生命,在瞎子叔地懷抱中,坐著馬車,去往了澹州。
大皇子沒有注意到範閒有些古怪地神情。緩緩說道:“其時老單于初喪,胡人內亂。正是我大慶最好的機會。著實可惜了…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當時葉帥奉旨交出京都守備,親自出任大軍先鋒,精銳騎兵已經綴上了西胡王庭,只要父皇所在地大營再堅持三日,便能將西胡王公貴族們一網打盡。可就在這個時候。大軍卻忽然停止了西進地步伐。轉而退回了國境之內,這才給西胡人留下了一口氣。”
範閒沉默半晌後,抬起臉來對大皇子微笑著說道:“大軍撤回地原因很簡單,想必那時候陛下已經知道。我那位母親大人身亡的訊息。”
大皇子心頭一顫,這才想到了已經被封存了許多年的那件大事,看著範閒強自微笑地面容。大皇子心中憐惜之意大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半晌之後,大皇子咳了一聲,將話題轉回了最初。說道:“納側妃真的不能阻止?”
“沒有人敢抗旨,所有敢和陛下對著幹的人,都沒有落好下場。”
“王曈兒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至少眼下我看不到更好地選擇。”
“那…我怎麼向王妃說?”
範閒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問題就不需要你考慮了,王妃自然有辦法收拾一個小姑娘。”
正說著這話,外間有人通報。王妃和王小姐過來了。大皇子與範閒對視一眼,都苦笑了起來。待那兩位女子入內之後。範閒站起行禮後,不易為人察覺地觀察著二人臉上的表情,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王妃依然如往常般平靜雍容,王曈兒的臉蛋兒上卻是微紅羞怯,渾不似先前地模樣,看樣子被範閒趕到王妃身旁後,這位王家小姐得到了某種承諾。
範閒在心底暗歎一聲,知道王妃果然厲害,早已經搶在自己這兩個大男人決定之前,就已經下了決心,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而被迫做出了一個看
的選擇。
看樣子呆會兒不需要王爺為難地勸說王妃,而是王妃勸說王爺一切以大局為重,莫要逆了宮中父皇地意思。範閒笑了笑,眯著眼睛看著這位王妃,淡淡說了幾句閒話,王妃也笑了笑,兩個人心知肚明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在京都叛亂事中,北齊小皇帝意屬大皇子接位,所以透過派在王妃身旁的錦衣衛間諜,暗中向長公主透露了範閒的行蹤,險些害死了範閒。但是範閒知道這件事情與王妃地關係倒不怎麼大,為了大皇子夫妻間的感情,他也一直沒有對大皇子說這個事情,但是他與王妃心裡畢竟還是有些疙瘩,所以這兩年內,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來往。
王妃心中對範閒一直有愧疚之意,直到今日,二個相視如狐狸一笑,才將那些過往化成了春風一般,了無痕跡。
略略閒話數句,範閒便要起身告辭,他帶著王家小姐進了王府,當然要把對方帶出去,畢竟宮中還沒有指婚,慶國民風再開放,如果任由王曈兒這個花痴對著大皇子大眨眼睛,傳出去也未免太難看了些。
王妃假意留飯,眼睛裡卻閃著道清光。王曈兒卻是傻乎乎地真的不想走,乞憐看著範閒。
“走。”範閒說道。
“師傅,去哪裡?”王曈兒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他,很自然地說道。
王曈兒眼裡滿是惱怒之意,不肯說話。
範閒馬上將臉一沉。王曈兒不知為何,就是天生無比懼怕小范大人,下意識裡站了起來,咬著牙齒跟著範閒往府外出去。
走在路上,範閒早已經看見了王妃眼裡的那道光芒,看著身旁王曈兒。不由搖了搖頭。這位王家小姐雖然刁蠻無比,但如果真進了王府,哪裡可能是王妃的對手。只怕將來也沒有太多好日子可以過,好在王曈兒地背景夠強,想必也不會過的太悽苦。王爺也不是那等人。
二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王府正門處。也不知範閒使了什麼法術,與這位刁蠻的女子說了幾句什麼話。王曈兒竟渾像變了個人似地,老老實實,畏畏怯怯地跟在他身後,哪裡還有先前腳踩石獅。破口大罵地模樣。
王府正門開啟。管家送了出來,然後像躲鬼一樣地趕緊把大門關上。範閒一怔之後笑罵了兩句。心想自己也成了池魚,轉眼卻看到王曈兒滿臉怒容,正準備破口大罵那名管家。便將臉沉了下來,嗯了一聲。
王曈兒馬上感覺到了身旁地寒冷之意,打了個哆嗦,趕緊住了嘴,老老實實地走下臺階,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