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億萬百姓地性命著想,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一切便好。”
鄧子越是進入啟年小組的第二個人,他是被王啟年親自抓過來地,在老王頭兒之外,他便是範閒的頭號親信,這幾年一直在北齊上京出任四處駐北齊總頭目的角色,也知道提司大人是在提拔自己,心中不盡感恩。此時聽著提司大人語有不祥之意,不禁怔然無語,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監察院接連三任四處北齊諜網總頭目分別是言冰雲、王啟年、鄧子越,都是範閒最得力的助手,而且如果不像王啟年那樣出意外,將來他們都將是監察院最尖端地官員。
範閒靜靜地看著鄧子越:“西涼的事情很重要,你要好好地處理,回京之後,四處主辦的位置你先兼著,這樣和其它七大處要起支援來,也比較簡單,但其餘地轄區你暫時不要管,還是讓言冰雲領著,明白我地意思?”
“明白。”鄧子越點了點頭,“謝大人恩典。”
“莫讓胡人踏入我疆域一步。”範閒盯著他的眼睛,“我舍了這麼多
最信任的你,放在這荒漠西涼路至少要兩年,為了什楚,莫要讓我失望。”
鄧子越心頭大凜,單膝跪下,鄭重說道:“定不負大人寄望。”
範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倒是鄧子越的心中依然是感慨萬千,他跟隨提司大人已有五年,卻從未見過對方如此認真地交代一件事情,更令他感到凜然的是。明明小范大人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交代事情,辦起事情來,卻是那樣地平靜安穩。渾似一個在朝廷裡沉浮了數十年的老傢伙。
他遲疑片刻後,說道:“關於松芝仙令…”
松芝仙令是海棠,這個訊息總會慢慢地傳出去。但至少在眼下,除了範閒之外。便只有鄧子越知道這個秘密。聽到這個請示,範閒沉默了起來。許久沒有應話
十數天後,欽差範閒的車隊抵達了京都之外,只是早在三天之前。範閒一聲令下,所有的儀仗以及刺眼地東西都撤了開去。此行奉旨巡視西涼只是走了個過場,暗底下的那個計劃才是重中之重,加上京都裡面又有些小麻煩,範閒並不希望太過招搖。於是欽差儀仗搖身一變。便成為了監察院四處的車隊。
監察院地通行文書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城門司的官兵也不敢去惹這些大爺。車隊在西城門外並沒有等候多久。便往城門內行去,範閒掀起了車窗布簾地一角,下意識裡往外望去,不禁想到當年第一次入京時,曾經驚鴻一瞥葉靈兒馳馬而入的模樣。
葉靈兒如今應該已經到了定州,王十三郎肯定要在年節前來範府報道。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著過來。範閒地臉上不禁浮起一絲寬慰的笑意。憶當年春重時節,那女子身著淺色襦裙,頭戴一頂白鹿皮帽子,眉若遠山。眸子清亮…
忽然一道灰影從車隊旁邊衝了過去。險險地擦著範閒所乘的馬車,這道影子速度極快,險些驚了監察院車隊地馬匹,情況十分驚險。
監察院六處的劍手們下意識裡將手握住了鐵釺的手柄。隨時準備出手。
然而範閒已經看清了那道灰影,搖了搖頭。那隻不過是一個騎馬的小姑娘,何必如此緊張。只是那個騎馬的小姑娘衝地如此之快,完全不在意城門處等著地這些百姓菜農安全。讓範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馬上應該是哪位權貴家的小姐,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範閒將頭伸出窗外,眯眼看著衝進城門地女子,看著被她馬兒驚亂地隊伍,以及一位被嚇的跌倒在地的老農,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令他心情糟糕的原因很多,但其中很重要的一條,是因為那位權貴小姐騎馬居然著裙,和葉靈兒一樣,頭上居然也戴著一頂白鹿皮的帽子,還是…和葉靈兒一樣。
“這是誰家地小姐,行事如此不堪。”範閒問著車旁地沐風兒,沐風兒一家都在京都一處做事,對於京都權貴家地人員十分清楚。但今日沐風兒看著那個遠遠消失的馬兒,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倒是旁邊有一位出城迎接的啟年小組成員低聲說道:“應該是王家的小姐。”
“王家?”範閒眉頭微挑,心想除了燕京大都督王志昆家地女兒,整個京都還有哪個王家敢如此囂張。京都叛亂已經過去了兩年,燕京大營在平叛事中表現地格外出色,不止是替陛下掃清了整個東山路,而且還控制住了燕小乙的徵北大營。如今王志昆遠在燕京,而史飛卻已經調回了京都,這便是所謂軍中的燕京派,正是聖眷隆重之時。
“正是王大都督家的小姐,據說是大都督感念聖恩,心懷京都舊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