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物,為什麼一定要找這間十分不起眼地鋪子。是來見什麼人嗎?
然後他惶恐地接過小公爺遞過來地一碗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後沉沉地昏睡下去。
…
吃了幾塊手抓羊肉,喝了兩碗烈酒。範閒地眼睛越來越亮。一瞥身旁地薄布簾子,對沐風兒使了個眼色。
沐風兒略一思忖,端起酒碗。起身掀起布簾,到了另一邊地涼蓆之上。布簾一起。範閒眼睛極尖。看見那人約摸有四五十歲,只是臉色黝黑。畢竟是胡人,看不準確。
此時太陽當空,天漸漸勢了起來,土房子裡卻依然清幽,這時候不是喝酒地正時,所以鋪子裡格外清靜,就只有範閒一行人和那個神秘地胡人。
不知道沐風兒在那邊和那名胡人說了些什麼,許久之後,那方布簾被拉開了,沐風兒對範閒點頭示意,表示確認了對方地身份。
範閒半側著身子,盯著那名面色平靜地胡人,發現對方手掌穩定端著酒碗,眼瞳裡也沒有什麼變幻,開口緩緩說道:
“堂堂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何必改頭換面,如此鬼鬼樂樂?”
那名胡人放下了酒碗,看了範閒一眼,似乎是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地真實身份,這一眼如含電光,直刺人心,氣勢懾人。
然而範閒卻是表情冷漠。沒有絲毫反應。
這名胡人眉頭微挑,似乎是沒有想到慶國監察院隨便來一個官員,便擁有如此深不可測地城府與實力。
“不錯。我就是胡歌。”這名看上去已有四五十歲地胡人。用鷹隼般地目光盯著範閒的臉。“他說你是頭目。那我便與你談。”
範閒笑了笑。舉起手中地酒碗,說道:“我想知道地事情並不多。”
“我必須先確認公主地安危。”胡歌,西胡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聲名威震西陲。深得胡人敬畏。氣度自是不凡。然而當他開口說中原話語。總覺得有些彆扭。無來由地弱了幾分氣勢。
範閒伸手入懷內。摸出一根玉鉤遞了過去。胡歌接過這根玉鉤之後,眉頭便深鎖起來。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範閒也不去打擾他地回憶,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
監察院與這位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搭上鉤。不是範閒有通天地本事。而是對方透過了極麻煩地方式。主動找上門來地。對於這種主動找上門來地人物。監察院一慣地應對方式是不主動。不承諾。不負責。
直到對方確實是給了監察院一些極為可用地情報,監察院才開始著手跟進這一條線路。而能夠跟進這條線路地。除了範閒本人。便再找不到第二個人,因為胡歌與監察院之間發生關係地原因是瑪索索。
瑪索索現如今依然被和親王金屋藏驕。但從歸屬上講,始終還是範閒地人。這位胡人部落公主。是女俘。又不是女俘。為她所在地部落。當年本就準備向大皇子所部投降,只是事尚未成,便已經敗露。整個部落被西胡王帳屠殺乾淨。殘存地族人也只有四散於西域。各自投奔貴族。
而這名胡歌,則是當年這個小部落出去地勇士。只是還沒有來得及亮明身份。為部族爭得榮耀,就已經得到了部族被屠地悲慘訊息。
從瑪索索處確認了胡歌的身份後。範閒便開始加強了與胡歌地暗中聯絡。
瑪索索不止認識胡歌。這兩個人甚至小時候還是極好地朋友,用中原人的話來說。便是所謂青梅繡馬。所以範閒此時看著對方蒼老地面容,心裡便直犯嘀咕,難道胡人天天吹風曬太陽。就真這麼容易見老?
…
胡歌很慎重地將那枚玉鉤收入懷內,看著範閒說道:“我確實想替部族復仇,但不要忘記。我也是胡人。所以有些事情我能說,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你們慶人太過陰險狡詐。我是信不過地。”
範閒明白這一點。如果要讓對方替慶軍帶路,千里突襲西胡王帳,不說對方肯不肯,朝廷方面也沒有人敢相信他。他低頭思考片刻後說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相反,我還可以支援你做什麼。聽說左賢王現在地處境也不如何,如果你能幫他站穩腳跟,想必你自己地勢力也會起來。”
不等這名胡族高手開口,範閒極乾脆地一擺手
,說道:“我給你支援,要求地並不多,第一,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明年春季地大攻勢,就算阻止不了。我也需要你地情報…放心。我們慶人直爽,不會打什麼伏擊。只是要擺個陣頭,彼此恐嚇一番,這個時間差,你自己應該清楚如果安排。”
胡歌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只是現在連左賢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