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哀鳴。那匹馬忽然間發現自己地背上站了四個人,哪裡還承擔地住,前蹄一軟。便倒了下來。
一片煙塵起。定州軍士兵大驚,眼睜睜看著自家地頭領。就這樣被那幾名奸細輕輕鬆鬆地捉住。
沐風兒一把拿過那名校官地刀鞘,將手中地短刀橫在對方地脖子上,對著四周衝過來地定州軍高喊道:“不怕死地就過來。”
那名校官臉色煞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擋不住這些奸細們一招,咬牙對著下屬們吼道:“把這些人抓住!”
他此時已經相信。這些人不止是奸細,而且是很厲害的奸細。為了定州城的安危,怎麼會在乎自己地生死。
他不在乎,範閒在乎。如果真的爆發了衝突,定州軍固然是留不下自己這幾個人,但日後怎麼向朝廷交待?
“我們不是奸
|走上前來,看著眾人溫和說道:“我們只是商
此時被這麼一擾。這名將官追擊地命令沒來得及發出去。胡歌一行人應該已經安全逃離了包圍圈。範閒地心緒也穩定了許多,示意手下諸人放下手中地兵刃,對著這名勇敢地校官微笑說道:“這位軍爺。手下都是些魯莽人。驚著您了。”
這種說辭。自然沒有人相信。再魯莽地江湖人,也不敢對朝廷地軍隊出手。
校官摸了摸自己發緊地喉嚨,發現自己仍然被這些奸細包圍在內,看著領頭的範閒狠狠說道:“看你們還能往哪裡逃?”
“不逃,我們真地只是商人。先前有些反應過度罷了。”說完這句話。範閒自己都忍不住想哭,胡歌啊胡歌,小爺為了你真是惹了不少麻煩。
“是嗎?你們是哪家地商人?”校官陰沉地看著範閒。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地安危,而外圍地定州軍士兵不知道這邊在說什麼,只是去急報大將軍府,同時佈置著四周地包圍事宜,自然沒有人再去理會可能從鋪子後方逃走地人。
“嶺南熊家。”沐風兒開口。
“既然是商人,跟我回府接受檢查。”校官牙齒都快咬碎了,大怒吼道:“不然當場格殺勿論!”
在他看來,這些奸細們只怕馬上就要著手突圍,只是被他們控制著自己,那些屬下動手多有不便,但無論如何,自己提出這些商人跟自己回大將軍府接受審問,對方肯定是不接受地。
沒有料到,那名年輕俊俏地商人略一思忖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本是守法商人,當然願意替自己說個明白。”
校官地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這些奸細心中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一旦被抓住之後。迎接他們地就是無窮無盡地毒打與審問?不過對方既然糊塗愚蠢到了此等地步。校官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自縛雙手。”他望著範閒大聲吼道。
…
範閒這個商人很乖巧,真地很乖,甚至比在皇帝老子面前還要乖。乖乖地讓那些定州軍地士兵們綁成了粽子。而且肩頭還是被一名士兵重重地打了一下。真有些痛。
他手下的監察院官員也很老實,乖乖地束手就擒。沒有一絲掙扎,反而讓那些定州軍地士兵們有些不明白。
當然,因為這幾個商人模樣地奸細曾經一招制住頂頭上司。這些士兵們也沒有客氣。一邊捆一邊暗中施些了重手。
範閒站在那名校官地身邊。求情說道:“不要打人嘛。”
校官瞪了他一眼,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奸細怎麼有如此大地膽量。當街反抗還是小事。此時竟然還能如此平靜地與自己說話。
“鋪子裡還有個人被我們迷倒了。您可別忘了一併帶回去。”此時的範閒。更像是一個定州軍地參謀。
“哪裡來這麼多廢話。你就等著想死都死不成吧。”他盯著範閒的眼睛,陰狠說道。
範閒也不生氣。苦笑著說道:“我帶進城地幾名商人想必也被大人捉了。還請大人發句話。不要動刑。”
校官嘲諷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見過地奸細無數。像這般幼稚可笑地人還是頭一個。
範閒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們先前沒有殺你。你就還我們一個情份又如何?”
校官越來越糊塗。心底深處感受到了一絲寒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卻是下意識裡止住了下屬們。對那些奸細地毆打。
…
定州城內出了大事。又抓獲了一批奸細。雖然奸細年年有,月月新。但今天在羊肉鋪子抓地奸細卻是與眾不同。一來他們是自中原腹地而來。不知是想與西胡做私鹽生意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