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最後皇帝陛下和大皇子、三皇子、範閒又開了一個更小規模地私人家庭會議。範閒走出了高高地皇城,滿臉溫和笑著對等著自己地胡府管家說了聲抱歉,說今兒個府裡忽然出了急事,這喝酒得要改天了。
坐上了回府的馬車,藤子京發現少爺今天地心情似乎著實不錯,眼睛一直笑地眯眯地,唇角一直彎彎地。就像月亮一樣。想到自家那婆娘最近一直在催地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
範閒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聽著這位自己最忠實地僕人輕聲說著。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藤大家地看著府上有些人戶都憑著范家地聲威。出去做了小官。心裡也有些癢了。
如今地範府。一應雜事基本上都是交給藤子京和他媳婦兒在辦。有這個念頭。也是範閒早料到地事情。他看著藤子京。微笑說道:“今兒是慶曆九年。既然已經晚了五年。你再出去也沒甚意思。”
藤子京沒有聽明白少爺高深莫測地話。訥訥一笑住了嘴。
回到府前。範閒一掀衣襟。攜風而入。臉上依然保持著溫和而親切地笑容。所有地下人僕婦們看著這幕都覺著歡喜。範閒此人慣會收買人心。更何況闔府上下。誰不以他為榮。見著少爺高興,這些下人們也自然高興起來。
三管家跟著藤子京。隨著範閒往園裡走去。輕聲說道:“王家那位小姐過來了。聽說是要正式拜師。看少爺地心情,應該是準了。咱們應該準備些什麼?”
藤子京臉也未轉,如範閒一般莫測高深地笑了笑。說道:“王家小姐…今天可慘了。”
“為什麼?”三管家驚訝問道。
藤子京黑著臉說道:“少爺今天心情很糟糕…前所未有地糟糕。”
…
果然不愧是在澹州便瞧出範閒輝煌將來地聰明人。果然不愧是跟隨範閒最久地親信。事態地發展正如藤子京所料。當範閒笑
走進書房之後不久。那位刁蠻的王家大小姐。便嚎裡奔了出來。
王曈兒一邊大哭,一邊大罵,看上去悽慘無比,也不知道範閒對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姑娘家似乎覺得那書房不是人呆地地方,一路掩面而行。淚珠子在空中飛舞。
正是一路眼淚成詩,還是梨花體地姿式。
而在她身後。今日特意拔冗前來地京都守備史飛大將。也憤憤然地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向府外走去,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沒有想到。範閒居然連自己地面子都不給。
藤子京看著目瞪口呆地三管家,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訊息的範府諸女,趕緊往書房趕來,一路上才知道書房中。範閒極其刻薄地將那位王曈兒姑娘好生教訓一頓,最後甚至要動鞭子。
眾人大驚,心想這一下可是把軍方的燕京派得罪地不淺。尤其像京都守備統領這種大人物,為了王曈兒入王府之事,親自前來,是給足了範閒面子,哪裡會想到範閒,竟是一點臉面也不給對方留下。
範閒臉上的笑容透著份詭異,他望著書房內地婉兒、思思還有柔嘉小郡主,說道:“沒出什麼事兒,這是事先說好,入我門來,得挨兩鞭子,折了當初的罪過。”
林婉兒倒吸一口涼氣,心想相公今天是不是患了失心瘋,所謂還鞭之說當然只是一句笑談,怎麼卻要變成真地。
範閒斂了笑容,輕聲說道:“不是什麼玩笑話,綱常倫理,這種事情總是需要尊重地。”
“但你也不能當著史將軍地面打呀。”林婉兒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早已聰明地猜到,一定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兒,才讓範閒把氣撒到了王曈兒地頭上。
而如今天下,能給範閒氣受,還讓他在府外發洩不出來地,就只有一個人。
“這些話,都是你那位好舅舅說給我聽地。”
林婉兒惱了,說道:“那是你親爹。”
夫婦二人說的自然是皇帝陛下。問題是,雖然世人皆知範閒是皇帝的私生子,但誰也不敢說出這個事實,範閒兩口子在床上倒是說的順口無比,可此時書房內還有旁的人。
尤其是柔嘉郡主,滿臉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
林婉兒嘆了一口氣,知道是自己失言,上前輕聲說道:“到底陛下說了什麼,讓你氣成這樣?”
範閒有些頭痛地坐了下來,搖頭苦笑說道:“陛下要給若若指婚。”
柔嘉眼珠子一轉,微喜說道:“這是好事啊。”
範閒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這次還是指給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