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我不打的他滿臉桃花開。”
思思鼓足勇氣看著他的臉,半天卻沒有說出話來,自己畢竟是個丫環,怎麼能說那些情情愛愛的話呢?那一日,範閒打的周管家滿臉桃花開,思思姑娘心裡地桃花也在那時節開了。
其時範閒才十二歲,思思不過十四。
範閒不知道大丫環心裡在想什麼,反自琢磨著當時的場景,下意識裡說道:“當時那一巴掌下去的還真狠。”
思思縮在他懷裡,吃吃笑道:“少爺手勁兒大。”
“手勁兒大?”範閒嘿嘿一笑,左手在被褥裡已是落了下去,恰恰打在思思圓圓的翹臀上,姑娘入睡穿著件單褻褲,薄的狠,手掌與臀面一觸,發出一聲啪的清脆響聲。
回憶總是美好地,**總是愉悅的,主僕二人就這般擁著,半晌沒有言語,只是夜深人靜、褥有暖香,空氣開始暖昧和溫暖起來,範閒也終於開始禽獸起來,兩隻手早就不老實地開始在修遠的道路中上下求索。
“燈,燈還亮著。”思思急羞說道。
範閒此時已晉入靈長類禽獸境界,猴急不已,聞言伸出左臂往後一劈,渾以為自己這一式習自葉靈兒處的大劈棺,能輕易地破風而斬,將桌上那枝燭火吹滅,沒料到…掌勢一出,那燭上火苗兀自堅挺。
他這才想到,自己的真氣全散,哪裡還能夠隔空滅燭,內心不由大感惱火,頭一次發現真氣爆體地最大壞處原來是這個,咕噥著罵了幾句,伸手到枕頭下面摸出袖弩,回頭胡亂著急地摳動了扳機。
只聽著嗤的一聲,弩箭穿燭而過,射入了艙板之中,發出一聲悶響,燭火馬上滅了,艙內歸於黑暗之中。
他犯了大錯。
還沒來得及享受黑暗之中地甜蜜,便只聽得艙外嗖嗖嗖嗖響起數陣風聲,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片刻之間彙集到了房外,只聽長刀出鞘之聲,弩機上簧之音,交織響起。
先前範閒用弩箭滅燭,箭頭入木聲音雖然輕,但落在那些專業人士的耳朵裡,卻是分外驚心,尤其是船上有一位皇子,一位提司大人,守夜的人不知道有多警覺。只聽得艙外傳來一名虎衛警惕的聲音。
“大人,有情況。”
範閒大怒起身,又慶幸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沒有直接闖進門來,回身看著被褥中偷笑的丫頭,痛心疾首。鬱卒莫名。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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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清早,範閒就起來了,今天沒有讓思思幫自己梳頭穿衣,姑娘家有些不方便。只好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端了碗粥和幾個玉米饃、鹹菜入屋,服侍可憐地姑娘家用早飯,範閒做完了男人該做的事情,便走出了艙門,來到了船頭。眼望著浩蕩江面,迎著寒冷冬風,覺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無一絲不適。
晨晨霧退後,大船便離開了潁州。其時船上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此時範閒回頭望去,那個碼頭早已消失在了群山身後,再也看不到了。
“大人起的早啊。”蘇文茂在一旁謙恭說道,眼光卻在範閒的身上飄來飄去,昨天夜裡的笑話,此時早就在船中傳開。沒有人敢當面說笑什麼,但心裡都會覺得有趣。
範閒沒有注意到屬下地無良眼光,隨口說了幾句,眼光一偏,便瞧著三皇子與鄧子越兩人走出了艙門。
範閒很規矩地向三皇子行禮請安。一絲不芶,一點不因為此時身在京都之外。便有所散漫。
三皇子面相稚美,有些窘迫地生生受了這禮,沒有挪動身子。
範閒行完禮後,很自覺地馬上直起身子,穩穩地站在三皇子的面前,一言不發。
三皇子撓了撓頭,委屈無比地抱著小拳頭,對著範閒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學生見過司業大人。”
兩個長相漂亮,心思複雜,年歲卻相差甚遠的人,在古怪的儀式之後,便開始了船上地一天生活。如今這艘船上,除了一向跟著範閒的那批下屬之外,還多了幾位宮廷的教習嬤嬤,兩個小太監,那都是宮裡調出來專門服侍皇子的,不過範閒這人心狠膽大,硬生生將這些人留在了下層,不允他們上來。
而範閒這邊,監察院八大處,除了六處的劍手負責暗殺安全之職外,還調了二處和四處地兩位官員隨行,二處的官員負責保持情報的通暢,四處的官員則要負責居中聯絡江南之行,沿岸各地的監察院巡查司官員。
範閒自己師門是三處出身,如今執掌一處,如此一來,等於這艘船上已經有大半個監察院地構置,雖然人數不多,但分工配合起來卻是非常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