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將所有的將官都集中到密室中開會,而且傳訊如此之快,竟沒有給自己一絲反應時間。
所有地禁軍將領都在室中,沒有一個人遺漏,如果大皇子選擇殺人,誰也無法反抗,所以那些燕小乙地原下屬們,也只好暫時虛以委蛇。
…
“張昊,陳一江…”大皇子忽然開口,點了五位將官的名字。
那五位將官面色一寒,對視一眼,感覺到了一絲不吉,從佇列裡走了出來。這五人都是當年燕小乙在時提拔起來地下屬。
大皇子冷漠看著這五人,停頓片刻後幽幽說道:“你們知道,本王喊你們出來的用意是什麼。”
一名將領面色如土,噗通一聲跪倒在大皇子面前,說道:“殿下!末將絕對以殿下馬首是瞻,絕無異心。”
大皇子看著他點了點頭,溫和說道:“委屈你先在這間室中呆半日,如何?”
那名將領面色變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退回了牆邊。
而另外那四人則是心中情緒無比複雜,如果被大皇子地親兵看守在這間密室中,自己如何能夠向宮中發出訊息?
四人互視一眼,還是那位領頭說話地人開口了,此人姓陳名一江,乃是燕小乙當年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知道今日大皇子既然反了,怎樣也容不了自己,而且自己地身份也註定了,不可能就此束手待縛。
陳一江沉默片刻後說道:“王爺,此時皇城之上兩千禁軍,至少有六七百人,是我們這五個人的下屬,敢請教王爺,如果沒有我們的襄助,你如何壓服所有禁軍?”
他猛然抬起頭來,冷笑說道:“京都守備師隨時可能入京,禁軍調了三分之一去了大東山,如今拿什麼抗衡那些虎狼之師?末將敢請王爺思忖,免得誤了自己性命。”
這番話雖說的厲然,但室內這些沉默的軍官們都清楚,這只不過是陳一江色厲內茬的最後掙扎。
“本王想好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再想。”
大皇子冷冷地看著陳一江,眼神裡漸漸瀰漫起一股殺意,一股當年在西邊與胡人廝殺中磨礪出的冷漠殺意。
陳一江心尖一顫,熱血上衝,怒吼一聲,手握住了腰畔佩刀,嗆的一聲拔刀出鞘,便往大皇子處衝了過去。
怒吼從中而絕,刀也落在了地上,三根長矛異常冷血殘暴地刺中了陳一江的身體,將他的身體貫穿,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陳一江嘴裡噴著鮮血,不甘而絕望地望著三尺之外的大皇子,身體在長矛上抽搐兩下,就此垂頭死去。
在陳一江拔刀衝過來的同時,另外三名燕小乙留下的將領也拔出佩刀,勇敢而又絕望地衝了過來,只是室中盡是大皇子的親信,只聞得數聲唰唰破風之聲,
紅紅燈光內閃耀幾下…
屍首倒地,血腥味漸起,四位禁軍的將領就這樣憋屈地死亡。
大皇子靜靜看著腳下的屍首,忽然轉頭看了最後的那位將領一眼。看著那人顫抖著雙腿。卻根本沒有勇氣上前,不由搖了搖頭。輕聲啐罵了一句什麼。
“看好。”大皇子對自己的親信吩咐道,然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議事地房間。
…
走到高高地皇城之上,大皇子立於皇城角樓之中,手掌輕輕地撫摩著被固定死定盤的守城弩機。眼光順著耀著黑光地大弩箭,看向皇城之外的廣場。以及廣場之外已經被禁軍控制住的四條街巷。
“依大帥令,那六百人此時全數輪值休息。”那名親自佈置範閒率隊入宮的校官。站在大皇子地身後,低聲稟報道。
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在禁軍地換值上做手腳,大皇子終於成功地將那六百多名禁軍士兵調離了皇城,沒有驚動此時已經死了的那四位將領。
大皇子幽幽說道:“準備好了沒有?”
那名校官抬頭看了大皇子一眼。堅毅稟道:“一千二百人已經包圍完成,隨時可以動手。”
此時那些禁軍休息駐地中。已經有一千二百名忠於大皇子地部下。於黑夜之中潛入,將那六百名士兵分割包圍。只要一聲令下。便會舉起屠刀。將禁軍中最後一部分不安定因子清除乾淨。
“那些士兵應該還在睡覺。”大皇子的表情有些複雜,“在睡夢中死去。應該不錯。”
大皇子當年親率數萬軍隊西征。在西胡邊上打下好大地功績。最為人稱道,以及讓軍中士卒效死命的德行。便是他一向愛兵如子。然而…慈不掌軍,尤其是在涉及慶國前途的大事上,大皇子地心如鐵石。
“謹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