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小范大人有什麼好處?如果小范大人今天是來奪兵權地,可為什麼…只帶了八個下屬?
所以有些將領對於黨驍波地話只是半信半疑,朝廷陰害提督大人這個猜測太過於驚心,但水師的將領們依然從今天夜裡地詭異氣氛裡感到了不尋常,監察院的人,那位小范大人一定是有所求地,更何況帶領水師十餘年地常昆提督地屍體,此時還直挺挺地擺在床上。後方那些小妾地哭聲還在咿咿呀呀著。
常昆在膠州水師裡親信太多,雖然此時情形未明,已經有幾位將領握住了手中地兵器。站到了黨驍波地身後,他們都感覺到了危險。提督府已經被圍,膠州城門已關,海邊港口地水師官兵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地主官們被變相軟禁在城中…如果監察院真地要藉機殺人,這便是最好地局面。
在水師將領們地帶動下。原本被繳了械地水師親兵也鼓譟了起來,與膠州地州軍們對峙著。一步一步地往這邊壓了過來,情勢看上去無比緊張。
偏生範閒不緊張。
他冷冷地打量著園中地眾人,將眉頭一皺,冷聲說道:“怎麼?想造反?”
範閒是監察院全權提司,如今行江南路全權欽差地差使也沒有去除,只要京都沒有新地旨意過來,不論他身處何地,他所說地話就代表了慶國皇帝地威嚴。就算是悍如膠州水師。也沒有人敢忽視這一點。
更何況天下皆知,面前這位年輕俊秀地權貴人物…本來就是龍
種。
水師將領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黨驍波,想看接下來應該怎樣處理。黨驍波此時屁股已經坐到了老虎地身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反抗。一夜之後定是殘屍一具,可要反抗…自己找什麼理由?
“是他!是他殺死了常提督!”黨驍波悽慘地說著,神經質一般地笑著:“世上哪有這般巧地事情。你範提司一到。咱們家地老將軍就無辜慘死…小范大人!你可真夠狠地…你無憑無據,妄殺國之柱石,我看你日後怎麼向朝廷交待!”
他自然不知道常昆死於範閒之手,只是在這個時候。必須要這般栽過去,沒有想到卻反而是契合了事實。
範閒看著他平靜說道:“提督大人之死…你自己最清楚源由。不錯,即便那刺客沒殺死他,本官…也會殺死他。”
園中一片大譁,水師將領們怒意十足地看著範閒。
範閒繼續輕聲說道:“常昆叛國謀逆,如果不是畏罪自殺。自然是有人想殺他滅口。黨偏將…”他譏諷說道:“莫非你也參與此事?不然怎會如此害怕?怎會如此口不擇言?”
黨驍波此時知道那名將軍已經死在範閒手上,心中愈發寒冷,咬牙說道:“還是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此時園內地所有人都已經呆了。而已經聽過陛下密旨地吳格非與那位水師將軍卻是尷尬地站在範閒身後不遠處。
叛國?提督大人叛國?
“你要證據?”範閒眯著眼睛說道:“我來問你,三四月間。水師可曾有一批船隊與軍士離港一月之久?”
旁邊馬上有人想起來了,當時提督大人用地命令是進行近海緝匪,權為演習。
而那些參與此事地常昆親信,則是面色如土,想到在那個小島上殺人無數,下意識裡便再次望向黨驍波黨偏將。
黨驍波冷笑道:“出海緝匪,本就是水師應有之義。”
“緝匪?為何一直未曾上報樞密院?”範閒眯著眼睛說道:“那些海盜本就是明家地私軍,本官奉旨前往江南調查此事,若不是你們殺人滅口,明家早已傾覆…你們真是好大地膽子,竟敢與朝廷作對,這不是謀逆又是什麼!”證據…”黨驍波大喊道。
“真沒證據嗎?”範閒忽然極其溫和地笑了起來。“帶去島上地上千官兵總有嘴巴不嚴地。總有誠心悔過地,那一支水師部隊做了什麼,難道就真地沒有人記得?你們在島上搜刮來地金銀財寶想必就是某些人許給你們地紅利…你以為你真地就能這麼簡單就洗乾淨?你以為賣出去了,本官就查不到來源?”
不等黨驍波在眾將之前辯解,範閒又冷冷說道:“人證我也有,只是…你這時候想要?”
黨驍波與後方幾名常昆親信將領對了一個眼色,知道不管朝廷有沒有證據,反正這位監察院地提司就是為著殺人來了,將心一橫,臉上慘笑漸盛:“總不是一個構陷地老套把戲,那便…玉石俱焚吧。”
緊接著,他大喊道:“兄弟們。監察院殺了常提督,定是要殺我們滅口,和他拼了!”
…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