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而暗中努力著,唯一的遺憾就在於,這兩個人似乎都不願意與對方通通氣,或許…是不想牽連彼此?
不深究君山會,不代表不對付君山會,君山會在江南陰了範閒幾道,他總要把這筆帳算回來,所以此時地黑騎,正在那條山道上悄無聲息地前行。
幾月的算計,唯一的小漏洞,就是那位君山會地帳房,周先生。這個人一直沒有被滅口,而且在明素達與自己的兩方監視之中,居然還能悄無聲息的遁走,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君山會中的重要角色,說不定掌握著君山會的真正內幕。
而海棠…一直沒有回來,範閒的眉間泛起淡淡擔憂,那位周先生,一定是在非常強大的人物保護之下。
他從欄杆邊離開,坐回桌上,對鄧子越吩咐道:“聯絡總督府,發海捕文書…”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周管家地畫像,明家已經派人送來了,你交給總督府,兩邊一起查查。”
鄧子越一凜,知道大人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只好開始動用官府的力量,爭取從明面上逼上一逼,至於那幅畫像,他也清楚,是明老太君的那位貼身大丫環畫的。
範閒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能把那個周先生活著抓住…你說,這事情是不是太美妙了些?”
…
“確實想的很美妙。”
抱月樓頂樓空空蕩蕩,只有範閒這一桌上坐著有人,偏在此時,欄杆那邊,那一桌上,忽然多出了兩個人,而且接著範閒的話,冷漠十足地接了一句!
鋥鋥無數聲金屬出鞘聲,在頂樓之中響起,厲意十足。
以高達為首的七名虎衛雙手緊握奇形長刀,化作一個山字形,將範閒死死護在了身後!
而樓側同時間,湧出了十幾名監察院六處的劍手,長劍在身不曾拔,手中已經是舉起了塗著黑色,不怎麼反光,顯得陰煞十足的弩箭,對住了那桌上的那兩個人。
樓中本來無人,卻偏偏悄無聲息地多了兩個人,對方的到來不止瞞過了監察院六處的劍手,瞞過了虎衛,也瞞過了內傷早已痊癒的範閒,這是什麼樣的境界!
然而範閒的防衛力量也反應的極快,瞬息間,就將那兩個人隔離了開來。
十餘柄弩箭,外加可以硬抗海棠朵朵的七虎衛,再加一個早晉九品的範閒,就算來者是東夷城的雲之瀾,北齊的狼桃大人,眾人也有信心,將對方輕輕鬆鬆地拿下。
可是那兩個人面對著這樣的陣勢,卻絲毫沒有異樣的表情,其中一人面上的笑容還有些勉強,而另外一個戴著笠帽的人物,渾身上下只是透著股冷漠,透著股視眾人如無物的冷漠。
戴笠帽的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那張古奇的面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看著樓中眾人,就像是看著一群死人般冷漠。
“你要周先生?這位就是周先生。”
那個人在群弩環峙之中,如沐春風一般自在,自然一股霸氣平空而生,隔著眾人人,冷冷看著範閒。
“可是,我不會給你。”
範閒隔著虎衛們的衣衫,看著那個人,心頭微動,平靜說道:“原來就是你護著周先生,難怪海棠一直沒有得手…既然你不肯把人給我,那你來見我做什麼?我沒有和不速之客聊天的習慣。”
那人冷漠說道:“一個交易,撤回黑騎,我饒你一命。”
饒你一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說饒範閒一命?
除非他是傻子,才會有這樣的自信。但範閒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是傻子,所以對方一定有本事在這樣的局面下殺了自己。
所以範閒反而笑了起來,問道:“海棠可好?”
那人忽然很古怪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很少殺女人。”
範閒微笑說道:“那就好…放。”
…
很突兀地,很沒有徵兆的一個放字!
監察院六處劍手手中機簧一鬆,三十餘枝餵了劇毒的弩箭分成三批連發,如密密死雨一般,往那桌上射了過去!
什麼周先生,什麼君山會,都來不及管了,只要能殺了面前這人,範閒覺得怎樣都值…意氣風發?他的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怎麼敢殺我?
相隔不過一丈;三十餘枝喂毒地弩箭速度恐怖;本身所附著地力量也是相當驚人;沒有人可以想像;有人可以躲過如此密集而突然地襲擊。
坐在桌邊地那個人就算是神;也躲不過去。
所以他根本沒有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