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心裡有些空空地,開始想念遠在北齊上京的弟弟,王啟年來信說,思轍最近正忙著在監察院的幫助下,收攏崔家在北方的線路,只是七葉沒有辦法出國,他一個少年郎要主理這麼大的事情,確實有些辛苦。
至於三皇子如此雀躍地離開,範閒也明白是什麼原因,因為他這些天讓三皇子去纏海棠上,以皇子之尊,要拜在天一道門上,想必苦荷也不會太過反對才是,就算這事兒將來弄不妥,可是讓老三從海棠上身上學些功夫護身,硬湊個師徒之實,對大家其實都有好處。
書房外傳來敲門聲,範閒從沉思中醒來,抬頭望去,只見史闡立正扭頭望著園內,手指卻下意識地在敲門。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進來吧,有什麼好看的?”
史闡立苦笑著邁進門來,說道:“老師,讓三皇子跟著海棠姑娘學藝。也真只有您才敢做…對方可畢竟是北齊聖女…這事兒如果傳到了京裡,只怕又要惹來不少麻煩。”
“有什麼麻煩?”範閒笑著說道:“陛下讓我帶著三皇子下江南,我當然要用心教,至於說到武道這種事情,海棠總比我要合適些。”
二人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史闡立苦著臉說道:“今天楊繼美又來了,非要請我吃飯。”
楊繼美就是兩淮一帶最大的鹽商。範閒如今居住的華園就是這個鹽商讓出來地,範閒也清楚,這個鹽商乃是薛清的近人,所以總給對方几分情面,一聽史闡立這般說,就知道楊繼美雖然今年沒掙到什麼好處,但對於明年的內庫大有期望。
他笑著說道:“這園子本就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