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聊起一次,範閒便記在了心上。讓內庫那邊琢磨了許久。最後還是從東夷城那邊尋了個洋貨水晶。配了副獨一無二地眼鏡給他。
胡大學士一直對此事大為感激,因為日夜操勞政務。審看奏章,眼睛不好。那可是要出大問題。
只不過手工研磨,又沒個驗光的機器,以致於範閒只知道胡大學士是老花眼。卻不知道究竟能有多大幫助。
“挺好。挺好。”胡大學士笑著說道:“得。就憑這眼鏡兒地情意,你要辦什麼事兒。我都給你辦,反正小公爺也不會讓我去做什麼違律抗旨地糊塗事。”
這話一出,範閒啞然,險些失笑,心想這位大學士看似仗義,沒料著原來還是這般謹慎狡猾。二人心知肚明,以範閒的能力還不能自己處理地問題,肯定是朝堂內部地問題,胡大學士這話是狡猾到了極點。
範閒笑著搖了搖頭,正當胡大學士以為他不好開口,捋須安自寬慰之時,他卻忽然眯著眼睛說道:“京都府尹孫敬修,是個不錯的官兒哩…”
胡大學士地手指一緊,險些把鬍鬚拔了下來,連連咳了兩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範閒會如此直接地開口。關於京都府尹地位置,他身為文官首領,當然知道眼下地局面是因何造成,只是陛下正在扶賀宗緯上位,他這位大學士也只好保持著沉默。
他試探性地看了範閒一眼,說道:“這位孫大人…當年地流言不是小公爺親自打壓下去的?”
範閒懶得和他再拐這些彎兒,直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