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牽動唇角,朗聲大笑了起來:“好你個範閒,居然想威脅朕?你大可一刀把朕殺了,看朕這戰家子孫會不會皺眉頭。”
“您的心志實在令人佩服。”範閒眼中帶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殺自然是不能殺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上杉虎、狼桃等一干北齊重臣,忽然發現他們效忠的皇帝陛下,居然是一個…女人,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北齊…戰家只有你一個女兒家了,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小皇帝死死地盯著範閒,到了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先前司理理會說,範閒根本不會懼怕自己,反而是自己應該害怕對方,原來是因為對方掌握了自己的命門,那個絕對的命門。
小皇帝沙啞著聲音,冷笑說道:“一代詩仙,果然說話有幾分愚痴之氣。”
當此情形,範閒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冷靜與硬氣。他沉默半晌後,伸出手指一彈,將小皇帝的髮髻彈落,黑髮如瀑墜於帝王雙肩之上,整個人頓顯柔弱之感,然後靜室之中便傳來嘶的一聲…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歡
…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美妙的聲音,這些聲音可以讓聽到的人們由耳膜顫至心尖,如觸電一般瞬間體味無比複雜的感受而這些聲音本身便是極為複雜和開放性的,足以令人產生極多的聯想,故而這種感受也便得極為繁複。
比如安靜的稻田下,田鼠啃根根莖時的聲音,就像是雨點輕輕地灑落在沙灘之上,沉浸於單相思的村姑坐在田壟上,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誰知道她會往浪漫的正無限還是逆方向去想?
比如悉悉索索的聲音,也許是一隻水鳥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或許是解衣,或許是廝磨。再比如此時窗外劍冢中的無數劍枝,倒插於地,在東夷城暮色的籠罩下,在海風的吹拂中,互相碰撞著,發出輕微的金屬脆響,似乎瀰漫起一股肅殺的刀戈之氣,但若閉上眼去聽,或許能聽出風鈴的柔美感覺來。
嘶這種聲音是人類最熟悉的一種聲音,是某種脆弱的事物破裂時的隨生物,比如晴雯撕扇,比如範思輒當年撕書,比如上京城會館裡,範閒撕下言冰雲的白袍,替他仔細地包裹傷口。
聲音的魔力在這安靜的劍廬房間內展現的淋漓盡致,先前還是憤怒而冷漠互相攻訐的二人,都隨著這個聲音停止了彼此地語言和動作。
小皇帝身上的素服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從頸部一直向下,破到了腹部。露出裡面地白色內衣,就像是一枚白淨的雞蛋被人小心翼翼地剝開了蛋殼。露出裡面嬌嫩地內容。又像是一個被包裝極好地禮盒,被人撕開了緞帶,窺見了裡面的寶藏。
此時已是濃春。人們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小皇帝也不例外,明黃色地繫帶上垂著一片破裂的衣衫。看上去有些滑稽。而裡面的內衣和胸上那一抹白,卻是無比刺眼。
範閒陷入了沉默,必須承認他這一手是下意識地行為,只是在與對方爭執不下後,一種惱怒促成地行為,或許也是他下意識裡對這位皇帝陛下有某種施虐的衝動。然而當真地撕開了皇帝的衣服。看見了對方平滑的咽喉。和內衣上方絕對不屬於男人的嬌嫩肌膚,他卻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皇帝的喉節只是一個微微地突起,明顯是被人做過手腳。在失去了衣服地遮掩之後,根本不可能逃過範閒的眼睛。
她…是她,不是他的胸部。雖然依然被緊緊地縛在白色布帶之下。可是布帶邊緣,倔犟的女性特徵,用一絲溢位地豐盈的皮下脂肪。**裸地出賣了她的真實性別。
範閒地眼睛盯著她地胸部,無比佩服北齊皇室的能力。不知道那些白色系帶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能夠把一對玉兔遮掩地如此之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嗯…發育了之後。再想捆死,難度太大。而且…對身體不好。”他地嘴唇有些乾燥。盯著那抹白,忍不住開始想像被白色系帶之下,那兩團嫩肉該是怎樣地被迫變著形。該是怎樣的辛苦,不知道等它們出來透氣之後,該是怎樣地歡喜…雀躍。
躍動?跳動?範閒只是一個機能正常的年輕男子。當確認了北齊小皇帝地性別之後,他必須用這種方法來擊碎對方堅硬地心臟外殼,然而真的確認之後,他卻有些惘然,盯著對方的胸部,覺得自己地外殼似乎也要被擊碎了。
…
長髮絲絲柔順自耳畔滑落肩頭,這一剎那的溫柔,讓北齊皇帝有些惘然,似乎內心深處最深底的那抹陰暗,就隨著範閒解發地動作,就此散開,再也不會成為壓在自己心尖,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