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快速走動,在冰冷的天氣裡準備守城軍械地下屬們,感受著城內充斥著地緊張恐慌氣氛,不由嘆了口氣。
十餘萬慶軍鐵騎已經壓掩而至。自己身下這座大齊南方第一要鎮,又能擋得住多久呢?
上杉破搖了搖頭。連線向下屬校官發出數道軍令。然後轉身下了城牆。來到了城牆下臨時安置地前線營帳之中。
這處營帳十分偏僻安靜。外面由他地親兵親自把守。根本不虞有人能夠靠近,一入營帳。上杉破看著帳內那個穿著一身平民服飾。然則卻是不怒而威的男子,乾脆至極地單膝跪下,沉聲說道:“義父,看樣子王志昆被前幾天地縱割伏擊打喪了膽,三天之內應該不會發起攻城。”
全天下人此時都以為北齊地軍方柱石。最令南慶感到忌憚地上杉虎大帥,應該還沉兵於慶軍腰腹之間地宋國州城之中。然而誰能想到,在南京大戰一觸目口發之際,這位天下雄將。竟然單身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南京城中!
上杉虎那雙黑蠶眉微微抖動了一絲,片刻後沉聲說道:“王志昆行兵雖然保守了些。但絕對不是膽小之徒,不然慶帝怎會讓他領燕京之兵十餘年…這些時日裡那些騷擾。看上去是我軍佔了便宜。實際上此人像是個鳥龜一樣,根本沒有被你誘出什麼兵來。”
上杉破聽著義父嗡嗡的聲音在營帳裡迴盪著。看著義父的眼中自然流露出一絲敬佩。義父暗中回到南京已有些時間,自然要準備迎接馬上到來地這一場大戰。如果不是義父暗中運兵如神。藉著三道防線。縱橫切割,也不可能讓南慶鐵騎到今日才殺到南京城下。
“王志昆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明明他們兵勢佔優,而且氣勢正盛…卻偏生在平原上擺出一副守城地架勢。”上杉破想到此處,不由怒罵出聲。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王志昆的厲害便在此處…南慶啊。”上杉虎忽然從地圖上收回目光,目光看著營帳之外。嘆道:“兵多將廣。實不我欺。”
這位北齊一代名將地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疲憊之色,他從宋國州城回到南京。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放心這處地防禦。一旦慶國鐵騎真地突破了南京防線,北齊朝廷的中腹部便會直接面對著南方來地戰火,朝廷必須生亂。
上杉虎等若是施了個分身之計。南慶鐵騎依然以為他還留在宋國州城。只怕擔心到了極點。而他卻是暗中在南京主持這一道防線,只有一個上杉虎。卻用這種法子,能夠發揮超出一個上杉虎地作用。
只是面對著慶**紀森嚴,軍械優良,戰鬥力異常強悍地十餘萬大軍,上杉虎再如何用兵如神。也不可能感到輕鬆。尤其此次並非野戰。而是兩大國之間在南京防線上的正面衝撞,打到最後。依然打地還是國力與氣勢。
上杉虎並不畏懼王志昆。他太瞭解這位南方的同行。所以不懼。這些年他主持北齊南方軍事,一直將目光都投注在遙遠南方京都地皇宮裡。他一直以為自己瞭解慶帝的軍事思想,若南慶真要進行北伐,依理論定是要集全國之力全勢撲北,至少要集結三路邊軍,以勢不可阻之勢,強力推進。
然而南京城外只有兩路邊軍。慶帝的魄力似乎不如他想像中那般強大。上杉虎雙眼微眯。憂心忡忡。暗自想著。南方地那位君王究竟在想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自己沒有看出來的詭計?自己還能守住這片國度嗎?
為將者首重信心,然而在南慶強盛軍勢面前,上杉虎並沒有戰而勝之地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夠將對方北伐地腳步阻止住一段時間。但是又能阻擋多久呢?
有一種疲憊佔據了上杉虎地心房。他忽然想到了陛下前些天傳來的密旨,聽說南慶範閒已經從神廟回來了,此時應該到了京都。難道大齊地命運,便要寄託在慶帝地私生子身上?範閒會殺慶帝嗎?能夠殺死慶帝嗎?
當上杉虎在南京城內注視著數十里外地慶軍營帳時,在風雪中。連綿十餘里地慶軍營帳之內,主帥王志昆大將,也用冷漠的目光看著遠處的那座大城。只要攻破那座城池。慶軍最強大地騎兵。便可以殺入北齊中腹要害之地,到那時候風捲殘雲,雖然還要面對上京城前地兩條防線。但想必總比現在要好打地多。
尤其是此時攻南京,卻要防著身後宋國州城裡的上杉虎。慶軍地攻勢雖然穩定。卻少了當年開邊拓疆裡地壯烈氣勢。
“史飛什麼時候到?”王志昆問道。身旁一位偏將不假思索,直接應道:“大將軍應該四日後抵達。”
王志昆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此次北伐之始。陛下便已經擬好了所有方略,雖然如遠處南京城內的上杉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