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紙筆擱於桌上。硯中殘墨早已凍成黑稜,屋外井口處地水桶無力地傾斜著。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人來了。範閒自然也不在這裡。
言冰雲站在小院門口微微皺眉,暗自想著。院長大人此時是躲在哪裡呢?雖然如今小言公子才是慶國朝廷認可的監察院院長。但其實和院中大部分官員一樣。他自己也總是下意識裡還是將範閒擺在監察院之主地位置上。
京都早已戒嚴。京都府早已發動各里里正和一些能夠主事兒的百姓,變成了一張大網撒在大街小巷上,當然。誰都知道監察院在京都裡不知藏了多少暗點。加上範閒那神出鬼沒地能耐。誰也不敢奢望這種追捕能夠真的抓到他,只不過今日狀況有些不一樣。首先。監察院的暗點對於如今的朝廷來說。不再是秘密,而最關鍵地是。言冰雲先前已經知曉。範閒今日身受重傷,早已不復往日之勇,如果沒有人接應。只怕他傷勢難復,根本無法逃遠。
然而範閒究竟在哪裡呢?追捕行動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天。在強力動員下。整座京都已經被生生翻了一遍,十三城門司死死地把住各大城門,慶國朝廷裡地所有大人們都斷定,範閒不可能出城。
言冰雲的眉頭皺地越來越緊,呵了一個暖氣,拍了拍自己有些疲憊的臉頰。儘量讓自己內心地情緒起伏變得平靜一些,不易為人察覺一些。輕輕揮手。讓監察院的官員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