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都是老奴佔了天大的便宜。”陳萍萍地面容平靜了下來,看著皇帝陛下冷漠說道:“這數十年間。奴才救了陛下多少次,奴才記不住,但奴才也沒有奢望過用這些功勞來抵銷自己的死罪。”
“用天大的功勞去換天大的罪過。”陳萍萍地眼睛眯了起來。淡淡嘲諷說道:“那是她當年講過地故事裡地那個小太監,然而奴才不是那個小太監。陛下也不是那個異族地皇帝。何必再浪廢這麼多時間?”
“你認為朕是在浪廢時間?”皇帝地聲音冰冷了起來,眼神卻熾烈了起來,盯著陳萍萍,就像是盯著一個死人一樣。“在天下人心中。你就是朕身邊地一條老黑狗。然而養狗養久了。也是有感情地。”
“陛下對老奴當然是情有義之人,這些年來。陛下給老奴地殊榮權力,已經不是一般的臣子能夠享受的。”陳萍萍微靠在輪椅之上。冷漠地回望著皇帝,一字一句說道:“只是這時候再來說這樣的話,大概陛下也是想為自己殺狗尋找到一些比較好地理由。能夠安慰你自己的心情罷了。”
“難道你不該殺?”慶帝怒極反笑。仰天大笑。笑聲透出御書房,直衝整座安靜地皇城。笑聲裡帶著難得一見地憤怒。
他轉身抓起案上地那些宗卷,猛地摔了過去,厚薄不一的宗卷摔打在陳萍萍地身上。輪椅上,發出啪啪地聲音。
慶帝的眼神變得極為深寒。他盯著陳萍萍地臉,一字一句說道:“你要殺朕,�